海子痛苦地摇摇头,说:“她也是属于精神的,只不过是父母给她压力。她是诗意女孩,她是诗。”
“父母的压力?现在是什么年代,如果仅因为父母的压力,我的好兄弟,你不必难受,她会回到你身边的。她现在是痛苦的,就看是哪方面占上风,是父母压力还是对你的感情。你确信你们的感情就别难受。”
海子将信将疑地望着好友,表情渐渐开朗起来。他已是一个情绪化明显的人。
一禾又说:“有个女孩,其实一直默默恋着你,我倒以为你们会走到一起的!”
“谁?”海子问。
“安妮,学医的安妮,黑发飘逸的安妮。”
“她?”海子有些不解,“我与她好久没有联系,她已回成都了。”
“她不久前还给我写了一封信询问你的近况。其实,当初她向你学诗、谈诗时充满了崇拜,是不得已才去的成都啊!”
“我怎么没感到呢?她当初仅是与我谈诗啊!”海子一脸迷惑,说不清的感觉。
“所以我说你是傻弟弟啊!安妮也称你为傻诗人。她与波婉不同,她属于诗意的、精神的。如果我没分析错的话,波婉找一个诗人最终会痛苦,安妮没找一个诗人最终也会痛苦。两个不同的女人!”
海子没有做声。他自然地回忆起两年前与安妮谈诗的日子:安妮老家在四川达县,是在北京一所医科大学里开始写诗的,也在这时与海子相识。毕业后,她去了成都。
酒喝完了,两人朝海子的宿舍走去。宿舍门口,波婉站在那儿,有些憔悴,眼睁睁地看着海子。海子也眼睁睁地看着她。
两人似乎一下子陌生,曾经紧贴的心儿被牵离了很远。
一禾推一下海子,海子醒悟了,走上去。她也朝这儿走来,穿着白衣红裙。
他的心在颤动,加快步伐。
她泪水溢出,扭动纤细的腰肢奔了过来。
他喊着:“波婉!”扬起双手。她扑向他怀里,放声大哭。他抚慰着她,摩挲着她,热泪涌漾。
骆一禾悄悄走开了。
他疯狂地吻她,吻她耳鬓,吻她额头,吻她唇。他们相拥相吻将门打开。
走进屋子,海子激动得就像过年的孩子,说:“我的长诗《但是水,水》完成了!我的太阳长诗构思得差不多了,我要写太阳系列!几天前我给老家寄去了五十元钱。我大弟弟快读高三,快考大学了!”
“我知道!”波婉望着憔悴又兴奋的海子回答。
“我要将长诗《但是水,水》打印出来,寄给编辑们,一禾帮我介绍了两个编辑!”
“海子!”波婉呼唤着,心中一阵温暖。心爱的人啊,他将全部心思都交给了诗歌,仅有的一点工资,不是寄给老家父母、买书,就是用来打印诗作,他执著纯朴得让人心怜心爱。热泪在眼中滚动,波婉又扑了过去,口中只是嘤嘤细语:“愿上帝保佑你,我可爱的诗人!”
“也愿上帝保佑你,我的恋人,愿我们有个幸福美满的未来。”海子也动情地说,“愿天下所有有情人都有个幸福美满的未来!”
他太幸福了,他祝愿天下所有人都与他一样幸福。温情涌动,爱意浓郁。他们风狂雨骤地完成着精神与肉体的交融。波婉紧紧偎在海子怀里,神情幸福而满足。她说:“我们不能分开,永不分开。去告诉我父母,我们不分开。”
他说:“好的,你给我力量我就敢与他们抗争。”
两人约好去呼和浩特,争取他们的爱!两天后,怀着为爱抗争信念的两个年轻人,来到呼和浩特,但不敢立即回家。在外面游荡着,他们需要静下心来研究对策……
直至万家灯火一片明亮,波婉才拉着海子来到家门口。
屋子里,父母在说话,还有徐泽的声音。
父亲说:“是啊,好好干,把公司搞好,别再花精力写什么诗,那是没出息的事!”
徐泽回答:“你们说得极是,我有信心把公司搞好,等波婉毕业,我们一块发展。”
母亲说:“这就对了,她的事你放心,我们写信去了,不奏效我们就去法大。告那穷诗人,砸了他饭碗!这波婉,也够让我伤心的,将她养大我们操了多少心啊!却这么不听话……”哽咽、啜泣声传来。海子拉着波婉下楼。
波婉不满地问:“海子,怎么不敢进去,怕啦?你说告诉我父母,我们相爱多深,草原可以作证!”
海子难受地说:“这时候进去,你母亲会伤心死的。她是你母亲,我不愿伤害她。”
波婉眼泪外涌,说:“海子,你太善良!可我怕你会失去我的!”
海子哭了,说:“我怕失去你,可也不愿你父母伤心啊!”
两个相爱的年轻人在呼和浩特城流泪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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