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世棕也不知自己是失落还是别的什么,原以为会听到他想听得话。有点失望呢。收拾好情绪之后,满面的柔情都不见了,赵世棕冷硬的面容对着心腹,不紧不慢道:“带上弓箭手和三千精兵,进宫。”“是。”冬青看着他的背影,没了食欲,衣袖里藏着的□□掉了出来,她蹲下身子捡起来,思量半晌之后,她将药瓶丢进了院中的池塘里。……火把的亮光几乎照亮了整个皇宫。心腹想拦着赵世棕进宫,至少这个时辰进去,实在是危险得紧,难保不是里面的人瓮中捉鳖。风险太大。宫门口,随从冒死拦在赵世棕的马匹之前,“殿下,需得从长计议啊。”赵世棕抬眼淡淡瞥了他一眼,语气凌厉,“下去!”宋端话都说的那么清楚了,子时之前没有看见他的人,他的母后和祖父就只有死。他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母后受辱而死,宋端和曲家的恩怨他也是知道的,宋端不会轻易放手的。他不能单枪匹马的进去送死,只能带着身边的亲兵搏一把。宫门大开,像是在迎接他。赵世棕骑着马,宫道上连个人影都看不见。他下马,黑靴落在地上,他一步步朝烛火最亮的地方而去,而刘晋早早就在等着他,领着人往长安宫去了。刘晋心想,皇后娘娘和曲大人都在哪儿,这督主是要一网打尽啊。看不出来,这大皇子还是个重情义的,摆明了是陷阱,也义无反顾的进来了,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如此不惜命,真不是做帝王的料。刘晋伺候过元帝,那样冷心冷肺绝情的男人,才能坐稳了江山几十年。长安宫内,宋端肆无忌惮的坐在龙椅之上,背慵懒的靠着后面,修长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他淡道:“来了。”皇后和曲元已经让他给押到了偏殿。赵世棕也不跟他拐弯抹角,扯了扯嘴角道:“说吧,你想怎样呢?”宋端低声的笑,笑声回响在空荡的殿中,“我想怎样?”他也想知道自己到底想要怎样的结果才算满意,他抬起双手,仔细的看了看,这双手杀过太多人,早就不复当初了。宋端的目光忽然狠了下来,他从龙椅上起身,慢步走到赵世棕身边,打转了两个圈,他说:“你知道吗?此刻跟随你南征北战的精兵已经被扣下来了,哪怕你的那些副将知道你在宫里九死一生,此刻他们也毫无办法,赵隽寒领着禁卫军将皇城都包围住了,赵世棕,你什么都没有了!”宋端表情狰狞难看,完全没了平日的风度。赵世棕静默,而后轻飘飘的反问:“那又怎么样呢?我从来就没在乎过这些,我若真的想抢想争,你以为你们会那么轻易就得手吗?”他目光空了空,回忆起往事嘴角不由得浮起一抹笑,“我十五岁便跟着镇远大将军征战,九死一生的时刻我经历的多了,朝堂上尔虞我诈,战场也是一样的,计谋从来都是必不可少。宋端脸色难看,“你不在乎?你怎么可能会不在乎!”如果他不在乎,那他做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宋端咬牙切齿,上前揪着他的衣领,“你不能不在乎。”你必须得表现出失去所有的模样,这样我的内心才能得到满足,这样你们才能体会到我的痛苦。赵世棕本就是个武将,身手比起宋端来说,没有差多少,他一掌将宋端给拍飞了。宋端倒在地上,眼神慎人,他笑着,飞快的起身,冲上前,嘴里念念有词,“你既然什么都不在乎,我就杀了你!”宋端已经魔怔了,他被折磨了太久,也被压抑了太久,不发泄的后果只能是发疯。赵隽寒带人围进来时,两人打的你死我活,谁都没有讨到好处。他让人分开了这两人。宋端是下了死手的,没有留半点力,毕生的修炼都用在了刚刚。赵隽寒看了眼赵世棕,让人把他给压了下去,他不能死。宋端颓废的坐在地上,懒得看赵隽寒,他无措,迷茫,他不知道自己还可以去做什么。他蹒跚的从地上爬起来,脚底踉跄,萎靡的气息紧紧跟随着他,他往殿外走,到了一半,又转身回来,他站定在赵隽寒面前,一字一句的说:“赵世棕可以留着,但是皇后和曲元必须死!”赵隽寒拧眉,“随你。”“还有,我这条命不是那么好拿的。”赵隽寒睚眦必报的性子,按着他之前对他做过的事,不给自己剥皮抽筋都是好的。“我不会杀你。”不过西厂他也不会再留。宋端闻言,咧嘴一笑,他跌跌撞撞的去了偏殿,随手还捡了把长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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