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和你爹叫你去的,更不能连累你师兄。”
说完,大概觉得儿子是晚辈,说这些话可能惹长辈不高兴,便又补充了一句:“你就说这些话是我教你说的。”
“是,我记得了。”梅雪臣答应的干脆。
推筷不久,外面便传来了梅玖的催促声。
林振文和梅老爷蔡氏一起把梅雪臣送出打门,看车马走远。便转头和二老道别,坐上了回家的马车。
一路上,他都在想怎么把这个消息告诉他哥,他不想瞒,也不会瞒着。
“振文少爷,到家了!”
林振文听到梅廿的声音回神。他下地,看着马车返程,然后往家走。
院里的玉米都已经挂上架,林青山正在摊玉米叶,等晒干收到柴房,冬天的时候能做引火草。林振文和爹娘打了声招呼,解释了今日晚回家的原因,便回了屋。
他哥正在作画,林振文走过去欣赏了下,如果说凌乱也是一种美,他哥这幅画大概能成为杰作。“哥。”林振文犹豫着开口。
“恩?”折慈头都没抬。
林振文走过去,装死不经意提起:“哥,你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的和你长得像的那位训先生不?我今天才知道他姓郑,还是当今太后的兄弟呢。”
折慈手上动作没停,面色平静的等着后文。
“我刚刚在先生那里得知,训先生的父亲去世了。”
微微抬起的毛笔晃了一下,墨水滴在纸上,晕染出一整团墨渍。“啧,”折慈抿唇,顺势划出一整道线条,把失误掩盖了过去,然后问:“梅檠已经致士,梅郑两家未有深交,梅雪臣为何要回京趟这趟浑水?”
折慈的语气平静,似乎正在说一件和自己完全没关系的事情。
这让林振文有些不确定自己的猜想了,他只能如实答道:“先生答应了里东山师伯祖要去,我听梅玖说这位师伯族的关门弟子是郑家人。”
折慈坐在板凳上,笑着看向林振文,不置一词。
“哥,你看我干啥?”林振文莫名有点紧张。
“为何一定要和我说这件事?还是说你觉得我和郑家会有什么关联?”
“振文,停止你的联想。蓝老爷子的关门弟子?亏你敢想,他可不轻易收徒。”折慈大笑,眼角都沁出了泪水。
林振文手指弯了弯,然后“嘿嘿”傻笑两声,主动承认错误:“我错了。”
折慈拍拍他的脑袋,抬步出屋去洗笔。
他看不见的地方,林振文眉眼瞬间耷拉了下来。
事情大条了,他哥果然和郑家关系匪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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