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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57157(第1页)

点儿他们家的事儿?”有人立刻问道。

刚才说话的妇女抬了抬眼皮,“他们家那老婆子忒不是个东西,活寡守久了,就知道死命扒拉着儿子。”

女人开始讲述她知道的一切,仿若她亲眼看见过一样。

哦豁!林振文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让自己不那么显眼。阿大和他爹同辈,在族里没有什么存在感,偶尔提起他,大家都夸他孝顺,对把他抚养长大的老娘那是没话说,凡事都亲力亲为。

阿大娘,听说年轻时候也是一等一的漂亮媳妇儿,但后来男人死了,风评就不大好了。林振文听他奶提起过对方,每次都是不屑加轻蔑的语气。

听妇女说起对方,林振文也觉得阿大娘精神不正常。

什么阿大回到家必须先去堂屋问候老娘,要是转弯先去看媳妇,就要被罚跪在门口,什么时候认错什么时候才能进屋。

什么她在自己炕边摆了一张竹板床,让阿大睡在那里,如果醒来没看到人就会发脾气,对阿大媳妇轻者咒骂,重者殴打。

什么家里不管有了什么都必须先紧着老娘,其他人一律靠后,包括孙子孙子。

“阿大嫂平常最害怕婆婆,那是叫往东不敢往西,叫向南不敢转北,你看她平常走的最远的地方就是梅水溪边洗衣裳,晌午必须回家,要是晚了老婆子对她就非打即骂。”

“这么狠?”周围妇女不是没有经过婆婆蹉跎的,这一对比,竟然发现自己还挺幸运。

“何止,那老婆子狠可不仅仅对儿媳妇,对孙子孙女也是如此。”

周围人不明白了,再狠的婆婆,那都是对儿媳妇对孙女,因为在她们眼里这都不算自家人,对儿子对孙子苛刻动手的却是少见。

说话的妇女看看周围,然后小声说:“听说阿大和他前边媳妇感情好,为了儿媳妇顶撞过她,所以老婆子不喜欢前面的儿媳妇,连带着也不喜欢前边儿生下的孙子。”

“咋能这样?”

妇女不屑哼声,“她只管自己过的舒服,哪管家里人的死活?你们是不知道,那老婆子讲究的厉害,每隔三天就要沾荤腥,要是吃不到,就要发脾气,大冬天也敢叫孙子跪在院里。不过人家有个孝顺儿子,那就算是全家人饿着也得给娘吃到啊。”

“那她这生活过得可够滋润的。”

“哼,克夫克孙,这以后可没谁像阿大嫂似的,整天伺候她了。整天跟老黄牛一样还得不了好,想和男人多说句话都不行,现在死了也是一种解脱。”

她们正说着话,里面门打开,男人们抬着棺架出来了。没有棺材,不是置办不起,只是没必要浪费那个钱,上面盖着的草衫子就是那位妇女的最终归宿。

周围人倒没觉得不对,乡下,都是这样的。

林振文看着走在最后面的那个男人,木讷,面无表情,仿若没有灵魂的躯壳。

棺架离开,妇女们也没了说话的兴趣,就要离开,转头就看到了林振文。

虽然刚才就在议论林家人,但林振文只是个小孩儿,她们并没有放在心上。

“呦,你不是青山大哥家的文娃吗?”先前一直说话的妇女认出了林振文,乡里之间就算不熟也都见过,只是林振文最近变化很大,长高长胖,气质也变了很多,和村里袖口脏到包浆的小孩完全不同。

林振文听她的称呼,就知道自己该叫她啥,“婶子好,我是文娃。”

“呦,真是文娃啊?”妇女对林振文的态度很好,“小孩子过来掺和这事儿干啥?赶紧回家去吧。”

“婶子,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林振文问道,“你咋知道这么多?”

妇女看林振文这样问她,抬手指了指,“我家就住在那边,挨的近了啥不知道?刚开始只道对门不是人,卖女求荣,后来才知道闷不吭声的才狠呢。这俗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可真是一句明白话。”

林振文转头就发现她指的胡同就是隔壁桃树胡同,对门是丁家,临墙就是阿大家。

“我和我男人归过来的晚,到此处连口喝的都没有,正巧隔壁办喜事,就去讨碗水喝,巧儿,也就是阿大嫂认出我,给了我们一碗水和半拉窝头。我们当时其实敲了好几家的门,要不没敲开,要不就是家里啥都没有。”

“我们关系不算好,有那样的婆婆,多说句话都是罪过,咋能好的起来?今儿我就是心里难受才多说了几句,这是我第一次说。”

大概是因为面对的是个孩子,妇女非常坦诚。

林振文相信她说的话,因为说谎要有目的,林振文没有看到她算计的对象。她也没想替谁出头,如果是的话,她现在该和县官说这些事情,而不是在村里和妇女们八卦。

“哎呀!我和你一个小孩子家说这些干啥?快回去吧,听说你开始读书了,好好读,读出个名堂赶紧走出去。”

虽然是乡里,两人今天第一次说话,但林振文能感受到对方的诚挚。虽然他想说腌臜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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