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卫和万德这两个龙淼最核心的心腹,也不大能理解龙淼今天的返常,两人虽然都是龙淼的心腹,但一向为了避嫌各司其职不敢多有来往,大臣私下结党是龙淼的大忌。
但这前所未有的情况,让他们不得不商量商量。
“陛下这几日实在返常,韩统领怎么看?”话头是由万德提起的,他是宫里的老人,又当着龙淼的差事,最是个人精。
“陛下,身子眼见就是好了,活动活动筋骨四处看看也是有可能的。”韩卫凭着一个武夫的本能非常诚恳的答道。
万德深吸一口气,意识到,他们虽然都是龙淼的近臣可是素来私下没有来往,也不全是畏惧龙淼,这根本就是根木头嘛。
韩卫虽然迟钝,但是也看出万德眼神中的鄙夷问道:“那万公公怎么看?”
万德一甩拂尘说道:“依老奴看啊,这太医使已经把秘方告诉了陛下,估计陛下是要寻个错处把她给打发了,那日看到瑞王在,不想落了旁人卸磨杀驴的口实,所以才作罢。”
韩卫惊讶道:“你是说,陛下冲去太医院是为了找慕容绵绵麻烦?”
万德点点头道:“打从陛下出生,还没人敢这么冒犯过他,他心里肯定不痛快,之前因为慕容绵绵捏着陛下的命门,陛下不动作,现在自然是要发作的。”
韩卫不置可否,龙淼虽然爱吹毛求疵,手段严厉,可是到底犯不着为个小女孩劳师动众,如此心胸也不可能执掌姜国这么多年。
韩卫和万德二人讨论完却没有任何收获,依旧是各怀己见,韩卫稍稍停下道:“我有一件密事想和万公公讲,也有一件秘事要问万公公。”
万公公微微扬了扬眉,这凉都的事,若还有一个人对这宫廷的秘密了如指掌,那万公公只服韩卫,韩卫虽然是个武夫,可是惊人的办事效率,对蛛丝马迹的品察,连万公公也不容小觑,若是他口中的秘事,那一定非同小可。
韩卫见万德默认,附耳轻言道:“陛下供在关雎宫的那副琴谱是假的,真迹在万帝师处。”
万德瞳孔微张,瞬息间就平静下来了表情,小声道:“什么事情能逃过陛下的眼睛,咱们就假装不知道吧。”
韩卫有些不明白,假的便是假的,何敬邈杀了便杀了,为什么要所有人都配合着一场谎言,万德看着韩卫摇摇头道“你还是太年轻,不明白人的心思,这人总得有点念想,何敬邈说见过荣锦公主,还救过她收留过她,陛下知道在公主最艰难的时候有人善待过她心里多少会好受一点。”
所以龙淼的左膀右臂一直是韩卫和万德,如此不搭的两个人,一个会义无反顾的服从他,一个会知情解意的体恤他。
韩卫似懂非懂,不过既然龙淼知道,那么这件事,他就不用烦心了,有龙淼自会做主,可是另一件,他却不得不问了。
“万公公,我已经说了一件,现在我想问一件。”韩卫顿了顿道:“樱雪小筑里住着的到底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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