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言微微侧头,短短的发茬尚未吹干,还湿着。他的脖子真的漂亮,又白又细,连青筋的颜色都是淡淡的,难耐拉长时会露出喉结,程深总爱在那个时候咬他。程深眼底忽明忽暗,他一边想象那些美好的,一边遮掩住这些丑陋的。“言言,”他将胶条下方的褶皱理平整,贴好后对郁言说:“我帮你吹头发。”郁言没有拒绝,抱着靠枕坐在沙发上等。脖颈两侧的掐痕和咬痕被膏药完美挡住,它们也在帮他粉饰太平。他垂着眼看向地毯,昨晚实在疼的受不了,在程深换姿势的时候想跑,结果摔下沙发,又被人就地按在地毯上继续。现在那里还残留着些许痕迹。吹风机在头顶发出“轰轰”地声响,程深的手指和他的头发纠缠在一起,暖热的风扫过微凉的肌肤,被愤怒和嫉妒打翻在地的灵魂经过狂风暴雨,结了满身的血痂。“几点的飞机?”程深蹲在郁言面前,拨弄他干爽的头发。“一点。”“我送你去机场。”“不用,”郁言说:“有助理接。”“让我送你。”程深落寞的垂下头,拿额角去蹭郁言的膝盖:“言言,让我送你吧。”·程深不想在这个时候放郁言走,但签售会一切调度安排妥当,粉丝从全国各地特地赶来,更关键的,这是郁言自己的愿望。他没办法,只能选择尊重。郁言昨晚没睡好,一上车就靠着车窗睡着了。他穿着亚麻色的休闲衬衫,衣领能挡住半截脖子。车厢里弥漫着浓郁的膏药味,这两天降温,程深怕郁言冻着没敢开窗。郁言的袖口束的很紧,左手戴了只手表,表带很宽,右手戴着两个珠串。他平时不爱在手上戴那么多物件,今天是个例外,因为他手腕上还留有昨夜被领带绑缚的红印。出门前,程深往他随身携带的包里装了不少药,消炎的、止痛的、抹伤口的。今晚他有个走不开的饭局,否则定不会让郁言一个人去。到了机场,程深轻声将郁言喊醒:“言言。”郁言猛地睁开眼睛,惊吓的向后贴紧了椅背,警惕的看着程深。他做了一个不太好的梦。程深被郁言眼中的防备刺痛,却还佯装无视的摸了摸他的头发:“机场到了。”郁言“唔”了一声,把安全带解开。去南城的团队一共五人,除了助理安宁外,还有几个工作人员。他们早一步到达,留下安宁在航站楼外等。程深和郁言先后下车,程深去后备箱把郁言的行李拖出来,安宁眼尖的看到他们,热情的过来帮忙。“郁老师!”程深推着箱,肩上背着郁言的包,长腿牵就着郁言的脚步,执意送他进去。安宁没见过程深,只当是郁言的朋友,好奇的多看了两眼。一路上闻到浓浓的膏药味,她好心询问:“郁老师,你脖子怎么了?”程深的手倏然收紧,听见郁言没有半点停顿的说:“落枕。”“啊,”安宁惊呼一声:“那一定很难受吧,晚上去酒店按摩一下?”郁言拒绝道:“不用了。”手续办完,安检线外停下,程深掠过郁言伸来的手,把东西全交给安宁,并嘱咐道:“郁言身体不舒服,这两天麻烦你多照看一点。”安宁麻溜的把东西都揽到自己这边,爽快的答应:“好的好的。”程深面对着郁言,抬手替他把衬衫顶上敞开的小扣子拧上:“南城周末有雨,你好好照顾自己。”郁言低垂着眉眼:“我会的。”“有事给我打电话,”程深说:“下飞机就给我打。”“好。”对话到此为止,郁言没有多做停留的进去安检。一转身,他就从安宁手中接过了背包和行李箱。没说怪不怪罪,没说原不原谅,他一如既往的沉默,像是隔空跳过这个话题。程深目送着那道背影远去,又在原地停留一会儿才离开。候机厅里,郁言和随行人员打了招呼,就找了个人少的地方坐下。安宁作为他的助理,又得了程深的嘱咐,坚决把如影随形贯彻到底。她殷勤的问:“郁老师,我看你脸色好差啊,是不是昨晚没睡好?”郁言应了一声,撑着胳膊肘捏起了鼻梁。安宁起身去给他接了一杯水,担忧道:“郁老师,你这样明天还能工作吗……”“没事,我晚上早点休息。”郁言不再多说,安静的闭目养神,上飞机后仍然如此。他是真的需要休养,昨晚那场□□几乎要了他半条命,直到现在都不敢去回忆。几小时后,飞机降落在南城机场,当地的对接人员亲自接送他们到达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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