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道:“要这样来算,那些桃枝都没插活,这花却红红火火,我不也得亏欠你了。”
流水道:“不一样啊,后山那棵桃树你不也送我了吗?我想着这花能长大一点就好了。”
花落把花放在窗台上,握了他手,缓缓道:“你我定情,此花甚是紧要。情意已达,花也还在,我心里十分欢喜,自觉此生无憾。你可懂得?”
流水眸光飞扬,喜形于色,“懂了懂了。你怎的这般会说话。”
花落抬抬下巴,道:“一向如此。”
流水搔搔脸颊,道:“还是很想看看这花开来是何模样,但愿不必等个十年八载的。”
花落道:“十年八载又如何。等待时长,我们的情意绵长。花开那时,我们自会更加欣喜。”
流水望着他,“花落,此时我想着,与你一同等一朵花开,一辈子也就不长了。”
花落抱紧了他,“嗯。不长。一辈子不长,我们还有生生世世。”
流水惊讶,“你信这个。”
花落:“嗯。信的。有你我便信了。”
流水笑,手指嵌入他刺花的手,道:“行!那便生生世世。桃花不变,红花依旧,你我永远情意想通,十指紧扣。”
·
西风紧,边关战乱又起,恰遇昭帝病重,朝堂上吵开了花。三皇子匆匆回宫,山灵毓也急急归了家。
花落对流水道:“太尉府掌重兵,我需得回去帮爹爹周旋。”
流水道:“朝堂之事,我不关心。你回府多听太尉大人言语,不可再如稚子般逞气斗狠。洪罗王远在边关,你消息比我灵通,还望时时传递一二。”
过得几日,第一个消息传来,流水展信,看罢手脚都软了地。敌人有备而来,出其不意,洪将军边外巡关未回,小李将军李默蹊帅军御敌,初战告败,洪罗王下落不明。
流水提了剑,对高隐士道:“师父,徒儿需下山,打听洪罗王消息。若是洪罗王仍旧下落不明,徒儿要去找他。”
高隐士道:“徒弟,洪罗王乃将帅之才,性命应当无忧。边关苦战,你去能做什么。”
流水道:“将帅之才不假,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若是中了敌人奸计,他孤身一人难敌众手。众人都忙着朝廷大事,忙着边关大战,谁又会分出余力专去找他。我只想去寻他一寻。”
高隐士道:“你重情义,此生恐被情义所累。”
流水道:“师父,徒儿心中师父如至亲,除此之外便是他们四人最为亲近。洪罗王下落不明,生死难知,若是徒儿此时不为他做点什么,怕是此生难安。”
高隐士叹,“平日里这些东西你避之唯恐不及,此时又这般心甘情愿去蹚浑水。罢了。你从未出过远门,边关路途遥遥,带两身衣裳,几两碎银,揣点银票防身。”
流水跪地,三叩首,道:“师父保重,徒儿去了。”
高隐士道:“你自己小心,去吧。”
流水下了小苍山直奔太尉府。太尉府重兵把守,对他却不陌生。只是风云诡谲,仍需做一番通告。
花落出来迎他,他迎上去便问:“如何。”
花落握了他手,道:“莫慌。”
流水神色稍安,随他到书房便拉着他手问。
花落为他放下包袱,挂好剑,道:“消息还在路上,且等等。”
流水道:“花落,我心有些不定。我从未想过你们四人有一天会卷入这样的风云中,更不曾想过会有失去你们的一天。”
花落抚着他的后背,道:“我知道,我知道。你自小生活在小苍山,自然也觉着世间都是一般的太平宁静。谁也不希望朝廷风波起,但起来了,我们就不可能置身事外,还如在小苍山一般读书写字舞剑弹琴。”
流水道:“其实心底明明白白知道总有这一天,却从不愿去细想。到了眼前还是不敢相信,不能接受。”
花落叹气,道:“你自小心眼儿实,把他们都当了真。洪罗王在你眼里就真的是生死兄弟,或许三皇子和山灵毓也很是要紧。可是,流水,朝堂之事,从来不会这般简单。生死相关时,你才会知道谁真的把你放心里,谁在冷眼旁观。平日的风花雪月,没一场上算。”
流水低声道:“我似乎有些天真了,是吗?”
他的语气有些祈求的意味,似是一个孩子不谙世事被责备的委屈。
花落将他头放在自己肩上,道:“是真。真情真性,真心实意。你是他们的琉璃心,他们若拣到了,必会珍惜你。”
“只是,你也要好好护你自己。不要轻易把心交付了出去。若是他们受不起,只怕会散碎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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