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楠此时仿佛也无暇观望这些,在那时的她眼里,除了旁边的这个小傻子,其他都毫无意义,毫无价值。
到了宿舍之后已经很晚了,这条不到两百米的路,走了二十来分钟,门没有锁,开着呢。时年悄悄推开门,扶着她走进了寝室,埋着头写字的易然见状,连忙从阳台上取下来了一条干毛巾,裹在吴楠的头上,擦拭着她的湿发。
易然擡头,对着站在门口的时年使了个眼神:“还愣着干嘛?快走啊!阿姨刚上楼。”
听见她的声音,时年才缓过神来,“那我下课再过来。”说完,她转身离开,留下了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吴楠伸手握住了还捏着毛巾的易然,转头苦笑着对她说:“谢谢,不用擦了,我不冷,下课我去吹干。”
“行,”易然收起了毛巾,把她扶到了座位上,似乎又不知道写什麽了,便又玩弄转动着手中的笔,托着腮看她,有时,那笔在她手中转动得像是快要飞起来。
手中笔尖的唰唰声,把门外的雨声衬托的越来越大,乒乒乓乓地砸向屋外的雨棚,难免不让人打个哆嗦,微微泛起一丝阵阵的寒意。
在她们还没反应过来时,下课铃响起了,小小的空间顿时变得喧闹起来,与之前的安静形成了极大的反差,以至于听不见雨声。
雨还在下吗?停了吧,应该停了吧。
还没过几分钟,时年便拿着吹风机缓缓走到她们门前,她没有说话,只是低头弄着缠绕在一起的电线。
“吴楠,我带你去吹头发!”时年环顾了一圈,发现宿管阿姨还在跟其他寝室的閑聊之后,又跨了进来,俯下身子,抓住了她的手。
吴楠伸手抚摸着自己的头发,一股透心凉从脑袋里散开来,“其实已经干的差不多了。”
时年拉着她的手就要走。
“外面还下着雨呢,没干完,到时候感冒了怎麽办?”
吴楠在她身后慢慢跟上她,待她插好吹风机,轰隆隆的声音立马灌满了这个封闭的小房间。
外面的雨声还没有停,时年用手抚摸着她的湿发,另一只手拿着吹风机。强度,湿度,距离,她都把控的相当精细。
她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时而柔软,时而暴躁,伴着这萧萧的雨声,和谐得,很难不让人联想到,那民国时期深困荒园的姐妹花,一人唱,一人舞,眼神间缠绵,仿佛这就是一辈子。
雨渐渐大了起来,乒乒乓乓,重击着铁门,似乎外面正接受着枪林弹雨。隔着一面墙,里面的人听着吹风机的轰隆声,安然无恙,嘴唇微微动着,似乎说着话,但又仿佛隔着一层雾,听不清,只是止不住地笑。
不一会儿,淋成一团的湿发没了水分,如轻纱般散落在肩上,扫过去,又扫过来,仿佛吸收了阳光,飘在空气里,蓬蓬的。
吹干了,时年才满意地扶她起来,小心翼翼地跨过铁制的门槛,生怕再摔着,等她们走后,小房间里吹头发的人才渐渐多了起来,一个又一个径直走去,挤满了,轰隆隆的声音也彻底埋没了雨声,不留一点空隙,人们靠着近子的反光观察着自己,也没有再去理会窗外的雨,是否下的比之前更大了。
时年去放好吹风机之后,也不知从哪儿端出来两个小板凳,她让吴楠坐在暖黄的灯光下,把她的腿搭在自己腿上,一手摇动着云南白药,
“好些了吗?”
吴楠顿了一下,伸手抚摸着其实已快痊愈的膝盖,没有擡头,“应该没有那麽肿了吧。”
“嗯。”
时年轻轻按动着瓶子,将药喷在了她的膝盖上,一上一下,生怕弄疼了她。
“没事的,再过几天应该就全好了!”
吴楠整个人浸在暖黄的灯下,静静地听着她讲话,或许只是太累了。
时年轻轻地揉着吴楠膝盖上那红肿的包,在灯光的照耀下,她的手上仿佛也沾满了滑滑的药水,揉了好久,干了又喷,喷了又揉,红瓶与白瓶在她的眼神里交错,疼痛渐渐也不再疼痛,大门正对着她们,外面的雨也正下得起劲。
陪我看月亮
冬日的傍晚,正是晚饭的时间,食堂里人群滚滚,在这天快黑的冬夜里冒着热气。
刚吃完饭的吴楠挽着时年的手挤出食堂,还没等她从这看不到头的人群里缓过神来,时年就已经把剥好了糖纸的蓝莓味真知棒喂到了她嘴里,自己则低头仔细剥着荔枝味真知棒的糖纸。
“嗯?”吴楠顿了顿,她伸手拿着糖棍在嘴里仔细嘬了嘬,“蓝莓味,是蓝莓味的!”她又顿了顿,从拥挤的人群里回头望着时年,眼里闪过一丝惊喜,“你怎麽知道我喜欢蓝莓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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