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真相处起来,却没她想的那般简单。夜里同床,宋吟晚早早裹了被子占了里头,另给封鹤廷也准备了一床,中间空出偌大距离,可也改不了那不自在的感觉。封鹤廷何时来的,何时上床,何时睡着,总归是受影响。宋吟晚不习惯身边有人,过了一会儿听着旁边匀称呼吸,小心翼翼地动了起来,想调个舒服的姿势,反而折腾出一身汗,也没一点睡意。“睡不着?”清越的声音从旁传来。宋吟晚当即不动了。又过了好一会儿,宋吟晚也不敢回头看,只是维持那紧绷的动作实在难受,小心伸了伸腿。刚一动,旁边又道,“安心睡吧,我暂不会碰你。”宋吟晚:“……”暂不会,咳!也就宋吟晚不敢回身看,否则就能看见此刻封鹤廷侧着凝着她,眼底满是清润笑意。“我想要你,却也不会勉强。”宋吟晚喜忧参半,就听他接的后面一句‘要也心甘心愿地给’霎时给臊得红了脸。在心底暗叹四叔攻心之术了得,如此攻势寻常姑娘家哪受得住。良久,方嗫喏出声,“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封鹤廷应了声‘嗯’,伴了轻笑。没来由地叫宋吟晚觉得有些耳热,她捂着被子,少了心中负担,渐渐不敌困意睡了过去。——翌日天刚亮,随着吱呀的轻响,房门重新被阖上。床上的人随之睁开了眼,不意外地看到了旁边空了的床榻。封鹤廷从床上坐起,静静坐了一会儿,无奈叹了一声。究竟是自己长得面目可憎,还是如何,怎的叫她这样害怕躲避?封安,封肃进来侍候,瞧见的就是侯爷独守空房的怅然。封肃轻咳了一声,“侯爷今儿可还要丰乐楼的早点?”封鹤廷无言扫了他一眼,后者眼观鼻鼻观心,顿时收敛。“知道还不去办。”“是!”封安咧了憨厚笑意,该他总耍滑头。随后想起一桩,禀告道,“侯爷,这些日子栖梧苑的婆子总来打转,似乎对侯爷房里的事颇上心。”封鹤廷穿衣的动作一顿,旋即收拾整齐,从旁抽屉里取了一把匕首,回了床边。“侯爷?”他揭开被子,露出底下白色布帕,那是自新婚之夜就铺上,难怪宋吟晚身边那婆子见着自己总欲言又止,那栖梧苑的怕也是打听这。匕首避开了经脉划了一刀,血淌了帕子上。封肃晚一步回来,没跟封安似的发愣,找出药箱给侯爷上药包扎。封安皱眉:“侯爷为夫人顾虑,也该顾虑自己,这等事让小的做也成。”“意义怎同!”封肃啐了口,不过点不醒那榆木脑袋。封鹤廷待包好了伤口,放下袖子,压根叫人察觉不到。“不许泄露一字。”说来是他疏忽,若传到栖梧苑,岂不叫她受委屈。好在病了一遭,耽搁也是借口。“是!”两人异口同声。“封肃,把长生楼那些人招回来,安置给夫人。”“侯爷?!”封安惊诧极,那可是原来保护乔平昭的!封鹤廷想了想又道:“从此以后只听命于夫人。”“……是!”宋吟晚起那么早是有缘由的,乞巧宴在即,邀帖都派了出去,府里还有许多要置办的。她忙得很。枕月拿银簪挑了挑油灯,使得偏屋里亮堂了些。一面打了个呵欠咕哝,“小姐今儿起得可真早,天都还没亮。”“头回接手就要办大宴,怎能不仔细认真些。”宋吟晚摊开簿子,一边审一边添写点什么。瞧着精神头倒挺好。只有宋吟晚自个知道是被梦给吓清醒的。梦里洞房花烛,她着凤冠霞帔羞坐软榻,由着男人挑开了喜帕,方瞧见面前的封鹤廷也是一身红衣华服,眉眼温柔含笑。随他亲手取了累赘饰物,褪了衣衫往床上……那画面一想起,宋吟晚又开始觉得喉咙发干。若非听到梦里封鹤廷唤她昭昭,只怕这梦就要做到尾。她从梦里惊醒,再瞧见着旁边躺着的‘始作俑者’,一颗心差点蹦出来。宋吟晚又喝了口凉茶,笔虚虚握着,压根就没动几个字,反而自顾晃了神。眼下连凉茶都祛不了火,若和四叔继续朝夕相对下去,竟生了一刻前路渺茫之感。“小姐,用朝饭了!”眠春此时提了个食盒进来,笑眯眯地把里头的热食摆在了桌面上。“姑爷起了?”枕月问。宋吟晚呛咳了声,也瞧见了食盒上丰乐楼的标识,除了封鹤廷还真没别人能这么细致了。“起了,不过出门去了。留了话,说是不必等晚膳。”“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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