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年间,再也没有人看见过往生天,只有沈白幸知道它的旧主人还没死,怎会迎来新的主人。
时间毕竟过的太久了,梦中回忆起的往事只是大概,大约随着法力的削弱,脑子也开始不好使了。
沈白幸虽然做梦,但内容不恐怖,所以睡得比较安稳。他的身体平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并不饿。
夕阳下沉,旭日东升,昼夜交替。
合光殿的结界在比试结束的那一刻撤下,等第二日开始便会自动打开。兴奋活动了一天的各派修士纷纷前往烈炎峰的伙房,这些都是还没有修炼到辟谷境界的修士,虽然可以买辟谷丹吃,但是一枚辟谷丹十块灵石,对于普通修士来说,稍有小贵。最重要的是辟谷丹没有味道,两者相较之下,当然是香喷喷的饭菜吸引人。
单渊午时给他师尊送了一道传音,提醒吃饭。当时没有收到沈白幸的回信,单渊还有点担心,师尊会不会睡过头忘记吃饭,本想回去一趟看看,但白常跟宋流烟拉着他去伙房。
对于这两位,单渊是不好拒绝的。
下午比试的时候,单渊提前上场,赢了两场,第三场的时候被人打下来了。他连身上被剑光擦出来的伤口都没有来得及处理,便火烧屁股的赶往小院。
他比试的时候,沈白幸没有来。单渊清清楚楚的记得,师尊走的时候,答应过自己,一定会来看他的。结合中午那道没有回应的传音,单渊心中很难不焦急,即使他师尊法力很高,但他就是怕,怕沈白幸出事。
从合光殿御剑飞到住所,几个眨眼的功夫。
单渊刚收起破焱,阿水的声音就从院中传来,冷肃异常:“你们凭什么不让我见先生?”
狮子猫说:“小白在睡觉。”
“我不信,除非让我见到先生。”
“爱信不信。”
“你”,阿水被狮子猫气得眼睛泛红,手指神经质的捏住腰间悬挂的黑瓶子。狮子猫一见阿水这幅样子,就想起那句“扒皮”,全身毛抖一抖,非常没出息的躲在忘归这把剑后面。
而能够阻挡阿水脚步的,正是忘归。
金黄的剑气横空扫出,削金断玉,贴着阿水的鞋尖将地面豁开一人粗的口子。
石砖断裂整齐,阿水被忘归吓得后退两步。
狮子猫猫仗剑势的往前跨三步,伸出猫头一看,猫眼惊讶,“剑啊剑啊,你把人家的地刨这么深,咱得赔钱。”
忘归剑尖的嘚瑟顿时止住,它浑身光溜溜锋利利的,可没有钱赔,最值钱的就是自己了。忘归暗戳戳的想,自己是主人的,没有主人的命令,它不能出卖剑换钱,那么这钱肯定是主人替它赔。
这么一想,忘归觉得自己聪明极了,以至于看见单渊火烧眉毛的冲进院中的时候,欢天喜地的扑过去。
它对主人的徒弟很有好感,傻傻的一看就好欺负。
剑柄贴上手臂,单渊接受了师尊这把佩剑的“撒娇”,忽视阿水,问狮子猫道:“师尊怎么了?”
狮子猫对单渊跟阿水不一样,灵活的闪开身体,说:“小白在睡觉。”
它确实没撒谎,它家小白就是在正儿八经的睡觉。
房内静悄悄的,只有单渊跟阿水的脚步声,他们经过放着汝窑白瓷花瓶的博古架,瓶中插着几枝盛开的红莲,对面墙上挂了一副烟雨图。
再进去就是一扇绘了碧色藕荷的屏风,单渊绕过屏风,只见素色的纱帘后躺着沈白幸模糊的人影。
“师尊”,单渊轻轻喊。
无人回答。
他撩开纱帘,露出师尊如画般的脸。单渊觉得不对劲,以往师尊睡觉不会像现在这样安静,被人喊了虽然不会醒,但是会下意识的呓语。
“师尊真的没事吗?”
被单渊这么问,狮子猫还是面不改色,它猜沈白幸是不希望徒弟徒增担心的,“小白就是昨晚没睡好又受凉感冒,多睡点就好,放心吧。”
单渊松了口气,坐在床边握住沈白幸放在外面的手。粗糙的掌心触上白嫩的手背,手下的皮肤凉凉的,单渊把沈白幸的手塞进被子中,淡淡道:“师尊既然感冒了,我去煎药给他喝。”
“那阿水就去给先生准备好吃的”,阿水见单渊走了,也忙着想照顾沈白幸。
阿水先前争着要进屋看沈白幸,那模样要不是有忘归拦着,就狮子猫一个,估计会被阿水生吞活剥了。没想到跟着单渊如愿进来了,两人又争先恐后的出去。
狮子猫跳上床,倒了一粒丹药塞进沈白幸嘴巴,然后趴在旁边。
沈白幸这一睡就睡了两天,他睡得酣畅舒心,外边却是着急上火。起初,狮子猫还能安慰单渊说,沈白幸是感冒要多睡觉,但单渊可没见过哪个多睡觉的能连着睡两天两夜,期间不喝水不吃饭。虽然他师尊已经到了辟谷的境界,但是凭单渊对沈白幸的了解,吃饭嘴刁,还要徒弟提醒吃饭,可见吃饭对于对方来说很重要,怎么可能睡得浑然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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