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傅清浅最不愿听到的话,以往只要林景笙敢说,她一准会愤然离场。这次岿然不动:“好了,点东西吃吧,我快饿死了。”林景笙抿了抿唇,最后还是将侍者招过来。一顿饭吃得异常沉闷,仿佛餐厅内的空气都是滞缓且不流动的。林景笙本来觉得是这家餐厅的厨师手艺变差了,但是,抬头看了一眼吃得津津有味的傅清浅,才知道是眼前的女人让他倒胃口。他放下餐具,发出“叮当”的响动。傅清浅问他:“吃饱了?”“没胃口,食物很难吃。”傅清浅擦了擦嘴角说:“我也吃饱了,回去吧。”身陷囵圄之后她都太从容了,林景笙就知道她的某些意图得逞了。他没有问,知道傅清浅不会说,而他也没有勇气问。只是出来的时候讪讪说:“真是白担心你了,看你自己一点儿不放在心上。”傅清浅说;“在看守所的那几天,我连续两晚做了一个大抵相同的梦,都是起初在一个黑不见底的山洞或者深渊里。开始是有些焦躁,但是,很快就有一个热气球乘着我往高处飞,是个色彩斑斓的热气球,我仰首看着,只见它把我从一个瓶口状的东西里带了出来。眼前蓝天白云,不是之前的黑暗,我的心境也跟着开阔起来。”那种轻松从她的语气中流露出。林景笙凝视她:“你怎么给自己释这个梦?”傅清浅自信满满:“我觉得它是个提示的梦,最终我会脱离险境。”傅清浅做为夏城小有名气的心理咨询师,并非她资历深,也不是毕业的院校高级,得名师指导。而是,在释梦这一方面她真的颇具天赋。她可以通过梦境,跟心底里或者灵魂深处另一个自己做深邃的沟通和对话,最知道怎么慰藉人的灵魂。所以,能让来访者通过她像照镜子一样看到真实的自己,而心理问题的解决,实际上就是一个认清自我,突破曾经心理困境的过程。这一点连林景笙都自叹不如。我就是恶鬼,会怕谁两人在餐厅门口分道扬镳。林景笙说:“回去早点儿睡。”“你也是。”傅清浅从餐厅离开后,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夏城的一个大教堂。正赶上教徒聚会的日子,红墙白顶的教堂内灯火通明,里面在唱圣歌,声音整齐飘浮。傅清浅站在门口听了一会儿,踌躇着没有走进去。她转身往回走的时候,一个男人快步朝她走了过来。“傅小姐,您好,我们沈总请您过去说话。”傅清浅错愕转首,只见几米开外停着一辆车,夜色的掩映下连车牌号都看不清楚。但傅清浅还是跟着司机走了过去。沈叶白从车上下来,晚风肆意撩拨他的白衬衣,一副仙风道骨,随时准备乘风归去的模样。傅清浅被记忆的深水呛得一阵窒息,不由得眼波轻晃:“沈先生,你好。”沈叶白眯着狭长杏眼,懒洋洋地盯着她的清澈眼眸,再加上刚刚那一摇曳,只觉得风情。他有些坏笑的钩唇:“我以为咨询师都其貌不扬。”“这个行当不以长相论英雄,所以,皮相而已,不用太在意。”傅清浅忽略他言辞中的讽刺,她有些想不明白,自己虽然不是第一次见沈叶白,但沈叶白却没有注意过她。所以,不知道他是怎么是认出她的。傅清浅想了下,只问:“沈总,是这里的信徒吗?”沈叶白看了不远处的建筑物一眼,很坦诚的说:“来了若干次我都不知道这个是基督教堂,还是天主教堂。陪我母亲过来,她来参加活动。”傅清浅告诉他这是基督教堂。沈叶白问她:“傅小姐是来向主忏悔自己的罪过,请求宽恕的吗?”傅清浅恍惚了一下:“我唯一的过失就是违反规定,私下和来访者见面。但安少凡的病情,我并非故意隐瞒。如果错全在我,沈总也不可能出手相助,是不是?”沈叶白神色寡淡的从西装裤的口袋里摸索出什么,细看是一盒火柴。他修指划着一根,淡淡的硫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听家里的长辈说,硫有驱鬼辟邪的作用。”他阴嗖嗖的看了傅清浅一眼,仿佛她的周遭就有鬼怪缠绕,不由让傅清浅身体一抖。只听他又说:“安子凡的灵魂兴许就在这里接受洗礼,你来这里忏悔,真是来对地方了。”傅清浅微微瞪起眼睛,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她没想到沈叶白是这么无厘头的一个人。“沈总也害怕鬼吗?”幽微的红蓝火苗映着他深邃的眸子,沈叶白吹熄后说:“我就是恶鬼,会怕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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