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佟漱大骂一声,抓住张宗终的衣领晃了晃,“你不要跟我说接下来我们要跟鬼斗了!我真受不了!”
张宗终又安静了半天,拿出手机找了几张照片递给佟漱,“你记得老白摔下去的时候,水边的那些漩涡吗?”
佟漱接过手机一看,是几张白天拍的浅滩。也许是韩仕英或者霍雀拍的,普普通通,实在没什么特别的。张宗终继续道:“老白……可能落了个万鬼噬身的下场。”
佟漱又是一怔:老白这一辈子,操控万鬼、以鬼逞凶,最后落得下场却是万鬼噬身,被无穷无尽的鬼魂们亲手推下悬崖而死。这当真只能说是……造化自作。那么他神机妙算,最后真的算得过因果报应、他有没有预想到自己的结局下场呢?
这样也能叫作“是我赢了”吗?
佟漱又开始头晕了,张宗终蓦地又说:“恐怕白思思也要跟他一个下场了。”
“什么?”佟漱大惊,“白思思,什么意思?”
“之前,你记得她犯病的时候吗?”张宗终神情复杂,解释说,“那时我就在怀疑,她根本压不住那么多鬼魂,有些已经脱离了控制跑出来、但没有逃跑,而是钻进了她心脉之间。”
“现在万善同归堂也散了,”张宗终说着却叹了口气,“那些鬼魂该以自己的方式报仇了。”
佟漱睁大眼睛,“那就是说……”
“嗯,”张宗终点头,“警察还没找到她,大抵她便在哪个角落里暴毙了。”
第255章窗
自东明电器厂回来后小半个月,张宗终都很忙。处里那边的调查可能无穷无尽,他忙,佟漱也很忙,忙着工作,忙着没事就翻翻新闻,看看有没有哪里报道年轻女性离奇暴毙。
最终他也没找到消息。在心底,佟漱其实希望白思思被处里相关的执法部门绳之以法了,只是张宗终并没有带回这样的消息。
同时他还在忙着安抚李海鹏的情绪。因为近来实在诸事繁杂,老白死之前那段时间他几天才回一次李海鹏或者何果果的消息,成年人的友谊结束大多数时间都是体面的。李海鹏误以为这是断交的委婉信号,抱着何果果痛哭了好几场。
在“配合工作”即将结束最后几天,张宗终果然还是在派出所——处里跟人打架了。之前佟漱应霍雀通知去过一次他们那个处里,苍天可鉴,她们那个办公室真的就是个老小区的居民房,一个放办公桌一个资料室一个厨房一个厕所,平时连个人都没有,他到底是怎么能跟人打起来的!
佟漱看着他嘴角的淤青颇为不解。说不心疼是假的,但还是很不解,佟漱拿毛巾给他敷着,忍不住问说:“你到底能跟谁打起来啊?我真迷茫了,韩仕英?她的腿你比胳膊还细,你这是没还手?”
“说来话长。”张宗终蹙着眉坐在沙发上,“没事,我也打他了。”
“你还还手?!”佟漱大惊,“你打韩仕英?霍雀没把你当场拷起来?”
“我怎么可能打韩仕英。”张宗终瞥佟漱一眼,不予解释。佟漱连连啧啧,那他真是搞不懂了。
下午张宗终还得去处里,佟漱依依不舍送到门口,千叮咛万嘱咐“一大把年纪了别再打架了”半晌,张宗终安安静静站在门口,只是听得眉角直跳,在最后解释说:“真的是他先打我的。”
“我不管,”佟漱瞪他,“你下手没轻没重把人打出毛病怎么办?你失业了,哥,你失业了——”
“行吧。”张宗终挑眉,走了。
他走以后,佟漱处理完工作和李海鹏的情绪闲来无事,干脆来了个大扫除。父母的房间又有许久没曾走进过了,佟漱慢吞吞地拖地,把防尘罩拆下来洗。那块总也洗不掉的咖啡渍仍然存在,但好像突然便能接受、释然了。洗衣机滚动时柔顺剂的香味还没散去,佟漱垂着眼看了会儿滚筒里的水沫,自言自语道:“其实不罩着也行,没那么多灰。”
全家就剩下书房没打扫了,满当当的书柜散发出微弱的油墨香,这房间里常年黑漆漆的,佟漱只能开着灯打扫。他拖完地,突发奇想,为什么不干脆开个窗户呢?反正也不是承重墙。
说干就干,佟漱上网搜了个装修施工的电话,联系好工人一会儿过来。
因此,张宗终回来时老远就看见他装的那个c级防盗锁大门开着、满地都是电线和乱七八糟别的东西,屋里叮叮咣咣。他吓了一跳,冲进屋里便大喊道:“佟漱!”
佟漱从书房里探出头,“干什么。”
紧跟着戴着安全帽的工人师傅们也转身,投来好奇的目光。张宗终抿了下嘴,把佟漱拉到外面,“你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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