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姐看浅浅没有主动要敬酒的意思,又开玩笑似的给她介绍在场的客户,每介绍一个就让她给对方敬酒,互相认识认识。就这样,一桌子十几号人,一圈敬下来,浅浅喝了近3两的高度茅台白酒。这对于几乎不怎么喝白酒的她来说,是个不小的挑战。
客户当然是不知道的,他们只当是彭姐手下的职员,带出来见世面的,于是变得更热情,不时找理由和她碰杯。尽管心里有些抗拒,但也知道,让客户尽兴才是老板找她来兼职的目的,只好硬着头皮喝,还要表现出一副很能喝,很豪爽的样子。结果饭局过半,她已是有些晕了。
因为上半场的表现很得客户欣赏,下半场客户也就没有再不停的找她敬酒,有了空挡,浅浅开始狂吃桌上的东西。虽然是第一次出来应酬,但功课她可是做得很足,知道空腹喝酒容易醉,下半场赶紧多吃菜喝粥。客户看她上半场如此拼命也有些心疼,都开始劝她多吃东西,酒的话,实在不能喝就别勉强。
话是这么说,但浅浅一点也不敢怠慢,她能不能领到酬劳,全指望这些客户们是不是喜欢她,所以只要她还能扛得住,客户敬酒她一概来者不拒。
从洗手间里出来,电话正响着。浅浅定了定身,强撑着已有些绵软的脚步,硬是勉强走了直线到椅子上掏了电话。抱歉的和大家说了声“不好意思,接个电话”,就又晃着走出了包间。
“叶浅浅,你在哪儿呢?!”
接起电话,就听见未夏急躁的声音冲出电话,直奔耳朵而来。浅浅靠在墙上,看着地面都在晃悠,未夏声音着实太大,吼着把她吓了一跳,摇了摇脑袋才弄清楚未夏问了什么。
又想了一会,带着醉意把酒楼的地址报了过去,听到未夏担心的说:“我过去接你。”没太放在心上,挂了电话,又回到包间里。
饭局接近尾声,临散场又碰了几杯,等到散场,浅浅已经有些站不住了。
有客户想来扶她,也不知是好意还是心怀不轨,她不相信他们,所以一概回绝。但客户和她拥抱,亲吻脸颊,她却是勉强接受。
她在心里告诉自己,这只是朋友间的礼仪,就像自己和未夏那样,也会拥抱,这说明客户已经喜欢她了,虽然这个“喜欢”多少带点别的成分。不过当初接了这个活,就知道会有这些小动作,一个晚上两三百的收入,还有好吃好喝,天上是不会掉馅饼的,如果连这样都不能接受的话,老板又凭什么花这么多钱请她来呢?
这可是她一个月的收入,她却在一个晚上就挣到了。
未夏已经在酒楼外的楼梯阴影处等了半个小时。听见有喧哗声由远及近,他转身看向酒楼门口。
浅浅正被一个男人扶着走出,看样子已经无法靠自己走路。还没下几级台阶就要往楼梯上坐,男人还想扶着她继续走,她却再也走不动,挣扎着在台阶上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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