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个特殊的时期,那个压抑的年代,年幼的少年人看见父亲被拉上台子,挂上牌子,被衆人朝他身上吐唾沫。最初的最初,他完全不明白。后来的后来,他体会到一种,蓦然而巨大的沉痛。仿佛被弃在了茫茫的宇宙中。后来,他父亲不出门了,倒是爱把他拉到面前,穿上了衣服让他看。少年人在荒谬的悲悯里,冷漠地注视着父亲。他高智商地冷静,悲悯地冷漠。就像现在,他看完书了,合上书后,他走到灯光下,注视那窝里的一从从幼小的生命。他只会想到一个问题:这麽孱弱,怎麽配活在世界上呢。他拿过清水,喂给小猫。母猫已经不见了,也不知道,她是去找东西吃了,还是或许死在了哪里。因为已经三天没见过母猫了。不管怎样,他该睡觉了。明天一早还要去医院照顾奶奶。也快了,医生说,没几天时间了。原本是走到床边,倒下去就睡的,他又醒过来,走到那窝小猫前,蹲下身,伸手摸了摸几只小猫的头,随后手指掐在了小猫的脖颈上。小猫幼嫩的爪子,抓在他的手掌上,他突然勾嘴笑了。原来这就是权利。掌握“生”的权利,置于“死”的权利。他松开手。此时房门轻轻地敲响。他起身看了片刻。走过去拉开房门。一个还在他腋下高度的男生带着鄙视的目光看着他。“喂,变态崽,这给你。”他将几盒牛奶推在了少年人的怀里。“嗯,还是以前说好了,要是出事了,你就自己认是你。”“我现在要过去吗?”他问。“今天不了,后面找你。”说着,他转身走了。少年人等他走了之后,冷漠地关上了房门,转身走回桌前,他看了看手里的牛奶,随后他把牛奶包装盒剪开了,将牛奶倒在了一个小碗里,然后端到了那四只小奶猫面前。手指沾上奶水,一点点地喂在小猫们的嘴边,小猫闻到了这奢侈的奶香,终于试着伸出舌头来舔舐了。舔着舔着,少年人突然就笑了。给爱发笑的上帝脸上涂上辣椒面“恒産者,知礼信。”晚上,阮清躺在用木头箱子砌起来的简易木床上,思考着人生,标準点嘴里应该衔根草根儿,搭个二郎腿,开个窗户,外面吹进来幽幽凉风,伴着淡淡月色,很是有想“高深”问题的氛围。可惜就可惜在,她开了个窗,结果差点被冷风扑脑袋上,这四平米好不容易靠一点蜂煤聚集起来的可怜热气立刻散了,她那一点氛围追求,立即没有了。阮清同志穿越前被暖气模糊了冬季寒冷意识的认知迅速得到了调整。靠,靠,靠。没有电时常停电要点煤油灯呢,没有冰箱没有便捷公共交通,公共场合上亲了嘴儿还会被警察耳提面命教育,衣服一麻溜的蓝色工装,来个白色的、红色的衣服都惊吓到周围人呢…嗯…阮清搭着二郎腿躺着,悠閑地晃着自己的下半身——她虽然有一大堆不满,不过穿都穿了,她只得认。而且二十一世也没她想的那麽好:“996”“007”可把人苦的,她现在呢,至少是按时上下班的。二十一世纪呢,那短视频把人智力搞得越来越傻,现在她至少有大把时间来思考下人生——上辈子辛苦了几十年,山珍海味都吃过啦,你问她幸福吗?她觉得自己马马虎虎,脑袋里还是觉得,父母爷爷在,肯定是更幸福的,这辈子呢,穿过来,父母亲人都在,虽说占了别人的壳子,但是这亲人对她的感情,可做不得假,这亲情啊,她上辈子过了那麽几十年才明白了,是最重要的。听那网上嚷嚷,个人好就是好。等你功成名就,回头一望,荒芜一人,才知道这“功成名就”啊,成得意义顶有限。所以呢,这辈子,她这家人,是顶重要的。肯定放第一位。其次,找个男人生个娃,感受自己承担家庭责任的感情,也不错。不过,前提是要找个好的。问题就在这儿,现在她这条件,哪儿找好的?有智者问,“前途和爱情哪个更重要?”有人答,爱情难得,但是爱情在你的前途里。阮清觉得甚为有理。所以现在她的思维就顺回来了,一切的一切,以“搞钱”为出发点。那麽现在问题就出在她工作上。菜站是大问题。梁丽丽和菜站经理必定搅和在一起,阮清深知以后的国营企业下岗裁员是大趋势,她强行待在菜站也没什麽发展,需得另寻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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