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时间过了一个多月,时间来到了9月份。
尚书省起草了典妻的种种,结论是不予废除。司马章看到结论后,思考了一夜,给的批语是“重议”。
另一边长孙皇后突然病重,对外的口风也是很严,不知是何缘故。
上官图南带着自己制作的安神香,于休沐日来到坤宁宫。
只听帷帐后面的长孙皇后,对身边的念春姑姑有气无力说道,“是图南吗?让她进来”。
念春绕过帷帐来到殿内,“上官小姐,皇后娘娘有请”。
今日知道长孙皇后身体抱恙,所以上官图南的穿比较素。一身淡青的衣服,配上白玉雕琢的水仙花珠钗,也给人一种生意,“谢姑姑”。
长孙皇后的脸色明显发白,人也看上去沧桑许多,招手示意,“图南,你过来,我看看你”。
上官图南带着装满安神香的小盒子,来到床头,打开小盒子,“娘娘,这是我亲手做的安神香。里面加了薰衣草、小茉莉花、柏子仁、远志、桂枝、白芍,希望娘娘喜欢”。
念春姑姑接过小盒子。
长孙皇后拉着上官图南的小手,唠起了家常,“最近你们知味堂如何。靖儿、昭莹他们乖不乖”。
......................
趁着唠家常的功夫,上官图南号了一下长孙皇后的脉,心里想,“没想到一国之母的身体,早就被掏干了。之前是气血两亏,一直有药吊着,也能慢慢调理。如今左寸部脉象软散不足,表示血不能养心,放心悸怔仲。究竟发生了何事,让皇后急火攻心”。
上官图南尝试套话,“娘娘,您最近是睡得不好吗。臣女看你的头上多了几根白发”。
长孙皇后:“无碍,年纪到了,夜晚失眠是常有的事”。
上官图南:“娘娘.....”。
念春姑姑:“上官小姐,这是今年的从武夷山新采的铁观音,请您尝尝”。
上官图南接过茶杯,闻了闻,“好香”,也看到长孙皇后和念春姑姑之间眼色传递。
上官图南几次想套长孙皇后的话,都被长孙皇后和念春姑姑打配合,搪塞过去。反倒是长孙皇后知道了不少知味堂的趣事。比如司马靖被太傅王荥阳表扬文章写的好,昭阳公主胆小不愿惹事,司马景是司马康的小跟屁虫,等等。
离开坤宁宫,走在鹅卵石路上,上官图南回忆刚刚在坤宁宫的种种,恨不得抽自己的大腿,“奶奶的,姜还是老的辣,她的事我一个没套道,差点把自己的底给漏了。说知味堂的事,不就是变相说出了自己对其他人的评价,以及学子们之间的关系如何。哎呀,真的是”!!!上官图南只能一边懊悔,一边安慰自己,“没事的,没事的,知味堂的事,就是那些,我只是客观描述事实。我不说,其他人也会说。再说我刚刚的话都是比较中肯,没有掺杂其他感情,没事的,没事的”。
走着走着,来到了昭清公主的寝宫。在侍女的带领下,来到了昭清公主的卧房。
上官图南被眼前的景象吓到了,“我去,公主,你在干什么?拆家吗”?
昭清公主从椅子上下来,“说对了一般”。
上官图南大大眼睛里面充满了疑惑,“什么?”
昭清公主非常自豪的一脚踩在椅子上,全无大家闺秀的样子,郑重其事的说道,“我~要~搬~家~”。
上官图南:“搬哪里?不会你的亲事下来了吧”。
“呸呸呸”,昭清公主极为嫌弃,“你能不能盼着我点好”。
昭清公主拉上官图南到院中的走廊坐下,并遣退周围的人,“我跟父皇请求,出宫到法华寺给皇后娘娘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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