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堇一看这情形,心知自己今日凶多吉少了,他双眸微微一闭,果然天要亡我,我又如何……
“把他捆好,吊旗杆上,不给吃喝!”戚姑娘尖细刻薄的声音听的人浑身颤栗。
这姑娘着实凶狠了些,山匪们仿佛像一群受了惊吓的小鸟儿,扑腾扑腾的。
他们忙不迭地架起莫堇,不等人反应过来,便已经麻利将他捆的像个粽子般地吊上旗杆,旗杆离地四五丈,莫堇被倒吊着,头昏目眩,这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他已经尝尽半生了。
寨子里出了这么个有趣好玩的事,倒是激起了这群如狼似虎的山匪们,不多一会,寨子里越来越热闹,山匪们都嘻嘻哈哈地抬头看着莫堇,彷佛在看一场好戏,他们可以随意指手画脚,品头论足,各种下作话吐噜个没完。
不知不觉已近晌午,太阳越来越毒,像血一般地红,刺眼的光芒射的人眼发酸。
“水……”莫堇快听不见自己的心跳了,喉咙发干,嘴里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牙齿和舌头,汗水像虫子一样滚过他的脸庞,爬上他的眉眼……
山匪们也都失了兴致,不论他们怎么嘲笑辱骂,旗杆顶端的那个人始终充耳不闻,一言不发,他们甚至怀疑那人是否已死。
一番嘲弄总算落下帷幕。
突然几道人影掠过,方季带着几个猎鹰赶了过来,方季横踩着旗杆,瞬间飞到杆顶,寒光一闪,绳索掉落,方季右手搂着莫堇的腰,旋转直下,稳稳落于地面。
刚接下人,方季内心就揪得慌,怀里这人已经被折磨的面目全非,又气又怒又隐隐心疼,以至于半边脸都僵住了:这群该死的土匪!
“水……”莫堇面色惨白,嘴唇干裂,像一条垂死挣扎的鱼。
方季慌忙从腰间拿出水壶,轻轻扶起他的头,把水递到他唇边。
“我沿着血迹找了一个晚上也没找到你,原来你被掳到了山上……”方季看着那张面无血色的脸,垂下眸子,内心愧疚无比。
如果他在第一时间就冲出去,如果他让猎鹰守在他门口。
怀里的人用力吸了一口气,努力了地打开眼帘,唇角动了动,终究是太虚弱,什么也没说出来,指尖微微颤抖,方季轻轻握住,触感冰凉。
“少爷,快走,我们替你挡下!”
猎鹰一句煞风景的大叫,迅速地将这个游离在难受与愤怒之间的人唤醒了。
他背起莫堇,解开自己衣袖的绑带,把莫堇绑在自己背上,温声道:“我带你走。”
一阵混乱不堪,猎鹰已经被山匪掩在人堆里,除了那“哐当哐当”的刀剑声,方季几乎以为他们被这群野蛮的山匪碾成渣了。
索幸,那个时常令方季觉得多余的方来他终于不那么多余了一回。
“公子!”方来带着一大队官兵冲了上来,山匪们瞬间节节后退。
方来赶紧跑到方季身边,气喘吁吁地问道:“公子,你还好吧!”
“你再来慢一点我就不好了!”
方季不敢恋战,他背着莫堇就往山下跑,方来不自量力死皮赖脸地跟着。
跑到半道,从树林里窜出一名红衣女子,那个阴魂不散的戚姑娘又来了,只见她轻盈地落在树枝上,冰冰冷冷地看着他们。
“哪里跑?”言罢,一只芊芊玉手拿起玉箫,朱唇轻启,一阵尖锐高亢的声音直逼耳膜,它就像一只野兽的利爪,凶狠地撕着人的心脏,令人毛骨悚然。
“沙沙”一阵阵细碎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过来……
“公子!蛇!好多蛇!”方来惊叫了起来,一颗心差点破膛而出!“你这个歹毒的女人,果然最毒妇人心!”方来跺着脚,张皇失措。
霎那间,万千条蛇“呲呲”地吐着信子,枯叶丛里,树上,杂草堆里……黑的,绿的,花的,大的,小的……凶狠的,冷烈的,像是荒野上一群妖冶的邪魔,带着污秽的肆意。那光滑的外表,充满杀机的舌头,一点一滴地逼近,越来越近,仿佛瞬间就能将人嗜血蚀骨,令人毛森骨立!
“你有笛子吗?”背后传来莫堇虚弱的声音。
那个奄奄一息的人醒了!
“你想吹安魂曲给我听吗?”方季自嘲道。作为练武之人,这种杀气腾腾的场面他再敏感不过了,但他仍然故作轻松地笑了笑:“你若吹的好,死的也愉悦。”
“有没有……别开玩笑……”莫堇抓着方季的领口,认真地说,他丝毫不接方季充满善意的茬。
“有有有!在这!”方来赶紧从胸前的包袱里掏出了那根白玉笛,递给了莫堇,又疑惑不解地问道:“嗳,你该不会真给我们吹安魂曲吧……”
方季看了看那根白玉笛,眼神有些复杂,那个不是他吹过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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