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乐那丫头的扮猪吃老虎的本事,大约就是得了这不靠谱的小叔的真传。
“听我说完”,禹御咬牙切齿,愤愤地看着风雅颂,确认他不会再打岔了才继续愤慨:“再来说说司命星君,他大概真的和我有仇,那写的都是什么烂命格,在轮回之后极尽刁难之能事,把我往死里整。”
“司命的确和你有仇”,鸢枭气定神闲来了一句,脸上虽不似平时的肃杀,可没有小竹子在身边依旧是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的,怪渗人的。
“咳”,风雅颂看看几乎要暴走的禹御,弱弱来了句:“司命单相思月令神君是九重天公开的秘密。”只不过是当年的年少无知,后来被月令黑了一把之后,见到那个好像单纯的少年都是绕道走的,单相思什么的,初恋什么的,是有疾而终了。
“我咋不知道?”禹御一脸迷茫,两只眼睛忽闪忽闪,和他的娃娃脸相得益彰。
不得不说,他们家的这一双眼睛,除了在禹彧身上是肃杀之气,在喜乐,包括这位二四不着调的禹御身上,都是极萌的。
“大概你那时在忙着调戏其他家姑娘”,风雅颂思索片刻得出的结论。
“胡说,我只喜欢过一个姑娘,啊呸,是少年”,禹御矢口否认,脑袋像是忽然接上了线:“就算我和他有夺心上人之恨,他也不能这么整我吧。第一世,等我找到他的时候,她只是一座长满了黄草的坟墓我就算要和鬼结婚也得出来个鬼啊。第二世,他活着倒是活着,还貌美如花倾国倾城,在我突破重重困难之后终于是能娶到他了,可是八十高龄的我,导致拜堂的最后一拜时太激动腰弯下去就没起来,自然是没结成的。第三世终于正常了那么一点点,我和他可谓是门当户对郎才女貌,偏偏我们出生为宿敌,我先是灭了他的国家又把他的家人给全都杀光了,他要是会嫁给我那才真是有鬼了,是以她就在我面前坠城而死,这还真和他决绝的个性很符合。挨到了第四世我们终于是牵到了手,可是司命这家伙这次倒是与事实最接近的一次,同为男子的我们终于是冲破世俗在一起了,可是法律虽未明文规定不能断袖,可也没有断袖能成亲的,而且那时我生在富贵家,可他却沦落了风尘,又极其清高,软的不行硬的也不行,狠狠心把他强行掳到府里豢养,却被我家老爹给我娶的媳妇儿给冷嘲热讽给羞得上吊死了。你们别以为这是惨的,到了第五世,他成了悬壶济世的医女,上山采药偶遇了落入陷阱受伤脆弱不堪的我,哦,我是一头掉入陷阱又伤了腿的幼虎崽,我用自己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的优势顺利的装了柔弱被他带回家,他对我嘘寒问暖给我上药还给我做吃的,我们度过了好长一段快乐时光,我能感觉得出他是喜欢我的,可等到他到了及年纪我还没有成精,我也是那时才知道我那一世只是只普通的老虎,你们知道不能成精的老虎是什么样吗,就是手无缚鸡之力杀人都只能靠咬的还能被人给咬死,结果就是他的阿爹把他嫁给了他不喜欢的人,我一气之下把那人咬死了,而我也被打死了。第六世更狠,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婚,当我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把人给拆散了,他却因为连坐法进宫成了别人的女人真是白白为他人做了嫁衣。第七世,两个一毛一样的女人,性子南辕北辙,司命不断误导我外加我先入为主的影响,导致我不断误会他伤他太深,等我觉悟的时候再没见过他。第八世估计是司命瞌睡着写出来了,我好不容易找到她,都要成亲了,才发现她是我同父同母的妹妹,小时候被人贩子拐跑了,去他爷爷的兄妹干脆父女得了。这一蹉跎,便要开始第九世,鉴于司命脑洞太过清奇能填往生海,吓得我都不敢去投胎了。”说完他重重叹了口气,掌心握着的他给他的磬状的玉石还是暖的。
本该是极其严肃的氛围,可是风雅颂实在是忍不住,笑得打跌,毫无皇族的端庄得体形象可言。
特别是老虎那一世,和着是极其忧伤的故事,可是从禹御嘴里叙述出来就颇具喜感,一想到那个情景他就笑得不可抑制。
这司命是把对禹御和对月令的双重仇恨毫不留情叠加到禹御身上了的。
连鸢枭都忍俊不禁,虽不至于如风雅颂那般,不过肩膀有些微抖动。
“笑吧笑吧,你们狠狠笑吧”,禹御自暴自弃,向空中扔了个硬柿子,压在梧桐树上厚重的雪便“轰”一下掉了一大片,吧嗒一下在雪地上砸开一个大窟窿。
“不笑了”,风雅颂好不容易收了笑容,一脸严肃认真:“司命确实卑鄙了点,不过真情不怕磨难。”
“当时和天君夸下的海口,如若输了,我甘愿受罚,永世不得超生”,禹御表情略微诡异:“一来我没想过会输,大概真的低估了天族的脸皮,也低估了某些人对我的深恶痛绝,二来天君对魔族忌惮太多,我这样叫做曲线救国,而且就算输了,我大不了耍赖,天君也不能奈我何,只是我没想到他会陪我,陪我轮回,陪我……灰飞烟灭。”他看着远处的倒挂如湖面的天空:“我灰飞烟灭不打紧,可是我舍不得他受苦。”
当时他在殿上想都不想就说“我陪你”,那一下,他觉得自己的心都疼了。
“所以你是来搬救兵了”,风雅颂总结。
毕竟,月令神君要是魂飞魄散,也是他不愿看的。
“对,我想让鸢枭和我一起下去,至少有鸢枭震场,司命也不至于扭曲的太离谱”,禹御比起他哥来更懂的利用人际关系。
“不去”,鸢枭想也不想就回答。
喜乐在信里要他乖乖等她回来,要是她回来找不到他怎么办。
况且要是禹御不闲的蛋疼找他打架他怎么又会错过和喜乐一起下去的时机。
“我可是喜乐的小叔你真的不要讨好我吗?”禹御厚着脸皮,这倒是和喜乐有几分像。
鸢枭看着偌大一个雪翊宫,满眼全是喜乐喜欢的白色,可是却没有他喜欢的她。自她离去之后雪一天比一天大,白色的柱子要三个人才能抱住,雪白的阶梯,那一方天地全然的白,白的与天融为一色,唯一的不同,是她在后花园里种的那棵相思树,其他的花花草草动物都因受不了寒冷选择了冬眠,而那颗相思树,虽然羸弱,却一直一直活着,他在树顶悬了把油纸伞,血一样的红色甚至比红豆还要胜几分,上边被积雪压了一层又一层,下边的天地依旧完好,甚至结出了第一粒相思子。他无事的时候,便坐在树底,焚香喝茶看书,已经等她回来。
我很乖的,一直一直在等你。
可是,你怎么还不回来?
“我去”,他忽然开口。
或许她在凡间乐不思蜀了,或许她喝了孟婆汤把他忘记了,所以还是去看看吧,反正也不是刻意的,这可是她的小叔上门来求的,他是为了帮她小叔追小婶婶才去的。
“为什么?”禹御明显一怔,这幸福来的太快,他的脑子大概是被冻伤了,转不动了。
“太无聊”,鸢枭慢悠悠道。
风雅颂一口茶喷了出来,在做抛物线落下前迅速结成了冰渣子,那冰渣子毫不意外全都扎在了正对面的禹御脸上,风雅颂只是掩面低头咳个不停。
禹御觉得不仅脸疼,还冷飕飕的,感觉……所求非人。
“我不是故意的,只是这家伙的茶实在是冷得冻嘴”,风雅颂赶紧补救,还想给禹御肩头的冰渣子拍了下去。
他怎会看不出鸢枭的用心,之前明明是小丫头让重华抹去他所有的记忆,可是鸢枭醒来之后是没有小竹子的记忆,却是有喜乐的,而且喜乐还莫名其妙成了他的夫人,都没拜堂就把人家姑娘变为夫人估计也就只鸢枭一人做的如此坦荡。他是鄙视过重华的法术不精,当时重华只说了句“鸢枭记忆中关于喜乐的回忆太过强悍”,想想也是,这两人还真是爱得丧尽天良灭绝神性啊。只是现在只和鸢枭说是历劫去了,可他要到了人间找不到她,那真的麻烦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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