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是真的想不起来了,但方湉湉心中的震惊却一点没少。
是真的想不起来了吗?还是后来……其实没有什么后来,现在才是后来,现在到底是当初还是后来……
她手指蜷缩,心中有个答案呼之欲出,却不知如何问起。半晌,她艰难道:“那么敢问仙人,数千年前,从您这里夺走半月镰的人,您还记得吗?”
老者见她对数千年前的事情感兴趣,心下也略感意外,想了想道:“老夫只隐约记得,那个小魔头是个仙魔体,模样嘛,十分招女孩子喜欢便是了。”
说到这儿,方湉湉觉得已无需再问,这位仙人当年记忆里的人只能是钟时,那么如今呢,又是怎么回事?
她只觉思绪越发凌乱,但眼前只能先恳求这位仙人救钟时的性命。
那老者却又问道:“你这女娃,对千年前的事情如此感兴趣,又说自己身怀踏雪剑,同伴被斩星伤了……”
见他眼中隐隐现出怀疑的神色,方湉湉紧张了起来,脑海中一瞬间闪过无数个编造的理由。
谁知那老者觑她一眼,“莫不是看话本子入了迷,疯了?”
闻言,方湉湉松了口气,赔笑道:“仙人,我没有疯,我的同伴确实受伤了,不得已才求到您座前,还望您大发慈悲……”
她话还没说完,老者就摆了摆手:“不救不救,当年我见那个小魔头被至亲之人骗的命都要没了,大发慈悲救了他一命,结果呢,这家伙夺了半月镰,把我这里搅得天翻地覆,更是连看都没再来看老夫一眼,哼,不救!”
没想到过了几千年这位老者还在生钟时的气,方湉湉心乱如麻,往日的机灵都不见了,只觉得手足无措,眼眶一热,两行泪就流了下来。
那老者本来想赶他们走,谁成想一回头便见一副梨花带雨的情景。老者无法,只得道:“罢了罢了,你既然为了他求到我这里,也算是痴情,我们有此一面,想必是上天注定,既是有缘,我全力一救便是了。”
他这厢答应了,却见方湉湉的眼泪流的更凶了。
“你怎么还哭呢?”
“我……我太激动了……”
老者有些无语,让身边的小童接过钟时,他朝钟时脸上瞧了一眼,只觉无论是样貌还是气息都有些熟悉,一时却不知是何处熟悉,只道大约长的好看的人都类似。探了探他的经脉,老者有些讶异:“确然是斩星所伤,难不成那东西又问世了?”
方湉湉以为他要反悔,眼底开始蓄泪:“仙人……”
既已答应,断没有反悔的余地,老者打断她的眼泪,叮嘱:“你且与我的侍童在此等候,为我们护法,不准让任何人打扰。”
他话音落下,手中拂尘一挥,几人面前立时出现一道辉煌的朱红色大门,白发老者率先走了进去,小童在其后扶着钟时一同进去,他们的身影刚一消失,
那道门消失后,入目所见便只剩下空空荡荡的天际和脚下踩着的云朵,方湉湉看向一旁的小童,看起来不过十岁左右,还没灵均大,但无想天既独立于六界之外,想必这小童年纪也不是肉眼可辨的,方湉湉便恭敬地点了下头:“劳烦仙子了。”
小童一身白衣胜雪,见状,他比方湉湉还要客气,回了一礼道:“姑娘身怀神器,颇为不凡,与我家师父更是有缘,不必虚礼。”
他说起话来文气,话里行间只唤她姑娘,想必年龄确然是与样貌不符。方湉湉心内却思量起了他说的神器。
方才白发老者也说她身怀神器,可他说的明显不是踏雪剑,她身上还有什么,难道是梭罗盘?天裂中会藏着神器吗?若梭罗盘是神器,为何认她为主,方湉湉愈加困惑,心内又挂记着钟时的伤,神思不定,无所适从,便开口问道:“仙子能看出我身怀神器?”
闻言,那童子露出比她还困惑的神情来,继而又想或许身怀神器是件秘密,人界的规矩他不清楚,但偶尔也听说有人为了抢夺灵器而互相残杀之事,譬如当年的魔族。因而,他保证道:“姑娘且宽心,无想天不参与人界俗世,姑娘身怀神器之事,我们断然不会泄露。”
见他误会了,方湉湉赶忙解释道:“仙子误会我了,实不相瞒,这神器我也是刚刚得到,并不知如何使用,我是想请仙子赐教一二。”
她这样说完,心里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自己得了个大宝贝,又不知怎么用,说起来好像有点炫耀一般。好在无想天独立于世外,童子并未想这许多,认真地道:“我只隐隐感受到姑娘身上有神器的气息,但具体是何,在下并不清楚。我只知,所谓神器,都是有气无形的,神器若归属于一人,旁人便不能看到。不过,”说到此,他笑了笑,“若无大事,神器轻易不会现世,更不会认主,恕我直言,姑娘身上这神器并不与姑娘心神相通,想来姑娘也并不能掌控这神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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