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开始只是想让陛下分神,然后趁陛下不注意的时候灌他几杯酒。
只是没想到自己才刚说一句话,陛下就好像自己打开了回忆匣子,连着喝了几杯久时构递过去的酒,一口闷,目不斜视,完全没注意到久时构换酒的小动作。
李子酒的度数比上次的陈酿低很多,久时构连干几坛都没问题,不过对于陛下这种酒量很浅的人,一罐没喝完就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
“欸欸,你别乱抓。”久时构捞起他的手,勾着陛下的腰将他从桌边扶了起来。
伍庭早已混沌不清,哪里还听得见话,他脚步虚浮若飘,晃晃悠悠地走了几步,还没等久时构将他扶住,他便一个趔趄往前一倒,差点儿砸进地里。
好在久时构眼疾手快,眼见陛下要倒,他立刻抢步过去,伍庭恰好软绵绵搭住他,只是人块头大,被陛下这一扑,久时构完全失去重心,下一刻他便往后跌入了松针堆里。
伍庭无知无觉地趴在他身上,头垫在他肩膀上,发出平稳缓慢的呼吸。
就像七天前大雨那夜枕着他肩头一样。
久时构越过伍庭的肩膀望向小小的天窗,只见那里忽然冒出一个圆乎乎的脑袋:“久时构选手,你这边ok了吗?外面的人我已经解决了,你赶快出来。”
“你去之前跟你说好的路口等我,我把陛下放好就过来。”久时构说。
猫头鹰飞走了,久时构却有点伤脑筋。
他虽然不是那种遍历风月场的花花公子,却也知道,把人弄哭了然后抛下人家自己跑掉的行为真的很不绅士,尤其方才陛下从他手里接过酒杯一饮而尽时的神情,看得久时构心里真的很不是滋味。
久时构伸手拭掉伍庭眼角的泪痕,另一手像安慰小孩似地在他背上拍着,“陛下,这次是我对不起你,可是你也给我下毒了,一人一次就扯平了,你虽然是反派,但到底对我还算不错——虽然你让我活着只是因为,你以为我死了你就不能在岛上呆下去,但是……唉不说了,我走了。”
“不要走……”伍庭动了下头,嘴唇又贴上了久时构的脖子。
这次没有上次那样的大风大雨,陛下温热的唇贴上肌肤的感觉异常清晰,久时构甚至感觉由那一处蔓延开来的热度正在往他血液里钻,摩擦过血管产生一种难以名状的瘙痒。
久时构好歹是从国外留学回来的,什么法式湿吻他就算没跟人实战过,理论却也懂得许多,他并不抗拒陛下偎在肩窝里的接触,甚至觉得这样抱着个人躺在草堆里还挺舒服。
但是他赶时间。
久时构不得不承认他并不很想放手,但他还是将陛下从身上移了下去。
这醉鬼还是那么听话,任凭久时构怎么摆弄他,他都不醒也不反抗。
久时构坐在他身边,摸了摸自己脖子上还未消失的温热处,他的视线落在熟睡的人的脸上。
陛下皮肤白皙,五官的线条削挺完美,眼睫在睡梦中微微翕动,眉眼间天生有种令人望之生畏的英气,此刻却皱得很紧,仿佛被困在一个不太好的梦里。
久时构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在陛下的额头上探了探,似乎想要将那些褶皱给熨平。
这时,他余光无意瞟见陛下脖颈下方锁骨处的一道金纹,他初见陛下时就注意到了,那是什么?
久时构仗着醉鬼不会打人,竟伸手去拆陛下的领口。
谁料他手刚一碰到衣领,伍庭竟把住他的手腕,缓缓挪下,停在心脏的位置,紧紧贴着胸腔,人还沉在睡梦里,嘴里却呓语着:“你听……”
久时构轻声:“听什么?”
“心跳。”
“心跳怎么了?”
“还活着。”
醉鬼说的话往往没什么逻辑,但久时构却意外地听懂了这话,一句听起来甚至有几分孩子气的话。
陛下并不是想告诉谁自己还活着,只是午夜梦回,胸腔心跳不息,于是不自觉惊喜于自己还活在这个世上——在刀尖上行走的人常会有这样的感觉,每活过一晚都是幸运。
伍庭像是醒了,又像未醒,眼睛微微睁开条缝,氤氲着朦胧的雾气,却明显地意识尚未清明,眼尾薄红仍未消退,甚至比刚醉倒时还要鲜艳几分。
久时构的手还被陛下抓着贴在胸口,这时他竟嗤笑了一声:“不要考验我的定力。”
这当然是句玩笑话,久总裁虽常觉自己有颗浪子之心,却从来也只是过过嘴瘾,长这么大,甚至连夜店都没去过——虽然很大部分原因是久总裁商务繁忙。
此时距离猫头鹰离开已经过了快二十分钟,久时构却也不着急。
想到以后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机会接近历史人物,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胆子,久时构不仅没有从陛下手里将手抽出来,反而另一只手牵住了陛下的衣领,停下来呼了口气,然后在酒鬼迷蒙的注视里扒了他的上衣,三下五除二便剥出一大片雪白结实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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