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瞪着郎秀,抵死不从,很是欠打。姜酒忍不住一笑,跟她过去很像,不过没有一点依靠,这样子就是在作死。郎秀脾气好,单好歹也是个皇帝。
“你们都是坏的。”他一个人哭哭啼啼。
郎秀冷笑,他坏?他可是帝都乃至全国都知道的大善人!
“好了,不哭。饿了没?”姜酒道。
他果然止住了,可怜巴巴看着姜酒,她不由得心又软几分。
喂他吃饱喝足,他终于消停,扑在她怀里,小声道:“我想我娘了,我能见见她妈?”
姜酒手一僵,看向郎秀,她听见自己在问这个孩子:“你娘是谁?”
“她是大理寺卿的夫人!那些小混蛋还不信,光打我。”他又在嚷嚷,似乎还是太天真了。真叫人难以置信。
姜酒把他放下来,他疑惑拉着姜酒的衣裳问道:“你怎么把我放下了?”
她抚平衣服上的褶子,想了想也不知如何去作答,便收拾碗碟推门离开了。江月死死不放她,拉着华贵的裙摆在糟蹋。
“你现在已经不是江府的小少爷了。你这样任性不是好事,我若生气就会把你丢出去。你娘……她早就没了,你爹不曾告诉你吗?”姜酒叹道。她这裙子怕是毁了。
他沉默了一会,忽然就松开了,瞪着姜酒从慈善堂跑出去。边跑边喊:“你们这些人真可恶!”
他鞋都跑没了。
姜酒拢了拢长袖,带着一点羡慕,一点可怜,小声对郎秀道:“他这样的孩子,如今活着是来吃苦的,偏生他过惯好日子,被保护的太好,天真的叫人觉得他甚至有些愚蠢。”
“命是他的,他如何过也是他自己决定,不必担心他太多,都活到现在了,也并非十分天真。”
郎秀拍拍她的肩膀,淡淡的熏香味道包绕着她,她垂眸,后知后觉到,她曾经也被说过天真一次,现在五十步笑百步。
这一日傍晚郎秀才打算回宫,与姜酒是先回陆府,慈善堂过去步行正好到天黑。穿过长巷,她拎着自己的裙摆,这裙摆略长,好看是一码事,姜酒还是不太习惯。
这长巷没有点灯,几户人家紧闭柴门,低矮的墙头上摆了多盆花,如今入秋都枯萎很多,残盆破碗装着土。
她慢慢走过去,脸色苍白。
“怎么了?”郎秀察觉到不对,忙问。
她缓缓转身,耳贴着墙,道:“你听见哭声没有?”
秋风夹着凉意,不细听是听不出来的,他皱眉,好一会才道:“似乎是有。”
话音未落,她就冲到了尽头去寻声音。后来姜酒也说不清为何会这么着急,纵然有陆平生的安排,但是十年前在酒央被江若谷强迫的记忆十分清晰,她下意识中竟就恍惚了。
若当时有人过来了她会怎样。
想着这个念头,等她赶到时见到一具瘦瘦弱弱的尸体。
夜色深沉了些,秋风卷落叶,吹起他的衣摆,他背对着姜酒,她一怔,慢慢走过去叫了他一声,便说了江若谷三个字。
那边的墙头落了一盆花,硬土被砸的碎裂开,一声闷响。
姜酒的心情不外乎如那盆花,忽然就直直坠落。
他转身先朝她笑了,末了弯弯的眉眼才冷下来,这一瞧把她拉到了当前,这人真是他。
“你怎么……怎么能如此呢?”姜酒断续一问。
地上的小尸体被风慢慢吹凉,身后赶来的郎秀把她挡住,再见江若谷这一场景委实是不能预料的。
江月是被他活活掐死。
姜酒望着他,道:“真是世事难料。”
“你这是疯了罢?”
她脑子还算清醒,环看周围,阿葱跟着陆平生,身后是几队衙役。江若谷笑看姜酒,附道:“我怕是真疯了,你呀,不要太天真了。”
姜酒心被揪住,他的眼神这时变得干净又纯粹,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她都不愿去想着之后的事。他是朝廷命官,这样杀人必然要伏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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