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兮说:“连着吃了几日了,怎麽前两日没见你闹。”
“前两日我不知啊,”柳争捉了长兮收碗的手,揉捏着那白玉长指,说:“糖人就是甜的。”
“那是早晨的事了,”长兮搁下碗,反手捏住他的腕骨,搭着脉说:“方才见你怎麽不说?”
柳争便咳嗽两声,说:“大夫,我这身体何时能好?”
“肾脉虚浮,”长兮说着微微倾身,手抵着他的胸膛说:“口头上的毛病不改,三年五载也好不了。”
“我就是想吃颗糖,”柳争顺势摁住长兮的手,四目相对地说:“不至于这麽咒我呢吧。”
“是吗?”长兮一双眼望着他,说:“你是想吃糖吗?”
柳争受不住长兮这麽看,只觉这几日喝下的汤药迅速撩起股劲,上下两头乱窜。他倏忽仰起头,觉得这人坏透了,将要说不说的那点余味尽数隔在了这双水眸里,撩拨得人心痒难耐。
长兮跟着倾身,追着高挺的鼻梁看,说:“你又要流鼻血?”
“是啊。”柳争擡掌挡了长兮的眼,一把捞了人抵在怀里,恶狠狠地说:“你什麽都知道,还敢这般盯着我看?”
长兮说:“门都没有,这药你必须吃。”
柳争双手圈着人,说:“吃,我乐意吃,不给我吃还要闹呢。”
这麽一说长兮顿时心生疑惑,这药要煎熬好几个时辰,苦味飘得满院,他闻着便难喝,哪知柳争催着要喝。
长兮说:“你流鼻血应当不只是因为这汤药,可我嗅着难闻得紧,你怎的还上赶着要喝?”
“不只难闻还难喝。”柳争单腿承着长兮,长腿将他夹牢了,贴靠着他说:“你每次看我喝药,不自觉就会露出担心的神色。我这人坏得很,药要哄着喝,还喜欢瞧你心急我的模样,所以这药越难喝越好。”
长兮伸指沾了点碗底的汤汁,说:“有这麽难喝?”
他欲尝一尝,却先被柳争抢了先。湿热的舌舔过他的指尖,柳争顺手捉了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
柳争说:“你吃糖,我吃药,你想尝我的药,先要给我尝一尝你的糖。”
长兮一手搭着柳争的肩,闻言垂首埋下去,环着柳争的颈。他嗅得柳争身上有淡淡的药味,和熬药时的苦味不同,不难闻。
柳争捏玩着他的长指,颠了颠膝盖,说:“不让尝吗?”
长兮摸着柳争的背,闷声不响。
柳争说:“不让尝就算了,做什麽还撩拨我。”
“这里。”长兮摸着凸显明晰的肩背线条,说:“莲纹痕迹”
“不好看吗?”柳争在他耳边轻声,说:“我好喜欢。”
“地火倾妄生,那一刻我忽然明白原来你的生死一劫竟是指我。”长兮埋着头,闷声说:“你寻因时生机缘,我生能镇地火戾气,却不是替你挡劫,而是成了你的劫。化禅心也好,引暴乱也罢,起因皆在我。”
“还敢说!”柳争倏忽双腿夹紧长兮,重重地颠了颠,兇声,“那般危急关头,你竟敢拿自己的命去赌!倘若妄生境不塌,苏木弃封山符咒不顾,你要我如何?”
“苏木要的从来不是万物倾覆。”长兮从柳争的脖颈里擡起头,微微后仰看他,说:“况且我信你。我没有轻易把命赌上,唯有你,唯有你而已。”
柳争额头抵上去,与长兮鼻尖相触地说:“过了这麽久,那时之事我仍然不敢再忆。我若不能及时出境,生死劫若非是你,即便出万分之一的差错,”他声渐若,顿了半晌,哑声说:“你分明也要了我的命。”
长兮双手搭着他的肩,倏忽俯首偏头撞上去。
柳争一肚子的委屈未说完,唇上便被堵了个严实。长兮揪着他的衣,反被摁着后脑压下去。柳争抱着人不松手,翻身将人压在榻上。
长兮呼吸微促,说:“糖甜不甜?”
柳争手还托在长兮的后颈,手指意犹未尽地摩挲着那颈间嫩肉,笑说:“甜,下次喝药也要这般哄我,不然不喝。”
“你,”长兮衣领被扯得微敞,一双眼诚挚地看着他,说:“我亲你一口,你便乖乖喝下去。”
“亲一口,喝一碗,”柳争想了想,苦恼地说:“那前两天喝的,怎麽算?”
“前两天没这规矩,”长兮说:“自然不算。”
“这般。”柳争面上流露出惋惜的神色,手却滑到了长兮后腰。
长兮心一软,头便发昏,想也不想说:“那许你算上昨日,再”
他语未完,便觉腰上一凉。
柳争掐了一把,说:“那后几日的也先算上。”
说罢不等长兮回答,便欺身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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