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景閑玉往床榻里面挪了些许,避开她,“不準再哭了!我没有不舒服,就是脑袋有些晕。’
“没事就好。”丫鬟还跪在地上,见他脸上起了不耐,开口回答,“今日是二少爷娶亲的日子,小姐您……您一时想不开寻了短见。”
有轰鸣声在脑袋里炸开,景閑玉脑中一片空白,什麽叫一时想不开寻了短见?
他上次被人叫醒时,是因为不肯“嫁人”差点死了,这次睁眼是因为别人要娶亲,所以就自杀了?
真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什麽事都让他碰上了!
景閑玉垂头叹气,又听丫鬟道:“过了今日,长君姑娘就是二少爷的妻了,是府上的二少奶奶,小姐、小姐该放下了。”
“长君姑娘是?”景閑玉越听越晕,不是说桂员外家只这一个宝贝女儿吗?
府上何时有了二少爷?
他想着又问了一句,“我姓什麽?”
丫鬟面露疑色,但见小姐不寻死觅活了也算好事,就拿袖子擦了眼泪,答道:“小姐姓樊,是府上的大小姐,小姐下面还有个同父同母的亲弟弟。长君姑娘是您的……闺中密友。”
她最后几字说的心虚,景閑玉不解,但大概猜到为何。估计这丫鬟隐瞒的事就是致使这位樊小姐轻生的诱因。
外面鼓乐齐鸣,屋里窗门紧闭,景閑鱼瞥了一眼屋内,珠帘后有一张妆台,除此之外竟连个桌椅板凳都没有,和先前桂家小姐的喜房比起来犹如云泥。
果然这里并不是桂府。
景閑鱼从床上起了身,越过花枝,径直走向了帘外的妆台,他对着破旧的铜镜看了一眼,镜中少年眉目修长疏朗、黑发高高束起,身穿麻丝长袍,脸颊流畅的线条宛如上好的润玉。
还是景閑玉的脸,甚至连衣袍都没变。说起来这张脸倒是和上一世的脸有些像,就是多了丝稚嫩。
“既然是我弟弟成亲的日子,就去看看吧!”景閑玉已经开了屋门,说着就要出去。
丫鬟忙起身拦住了他,“小姐,老爷说过您今日……不能去。”
景閑玉瞥她一眼,兀自跨出了屋,往锣鼓声乐之地走去。他总要弄清楚桂府为何变了样子,就改姓了樊,还有殷二又去哪了?
出了屋子外面是条长廊,穿过长廊后面是水榭,水榭后面有个不大不小的池子,廊桥蜿蜒曲折,下面荷花照面,是景閑玉之前救人的地方。
他走上廊桥时停了一下,那时池子里扑腾的小手还历历在目,也是这般情景……上面站着的胖童子似乎还叫水中之人为姐姐。
莫非那时落水的就是樊府的大小姐?那这些和桂家又有什麽关系?
名叫花枝的丫鬟还在身后跟着,看景閑玉停了盯着池子发愣,还以为他又起了寻短见的心思,慌忙道:“小姐,不然我们先回屋吧?”
景閑玉思绪被打断,也不听花枝的话,继续大跨步往前走。他还没走出几步刚穿过一扇月洞门,陡然被人拽住了手臂,对方用力一拉,景閑玉就被拽到了一块山石后面。
拽着他手臂的殷二对着他使劲摇头,示意景閑玉不要出声。
花枝拐进月洞门时前面已经不见景閑玉的身影,她神色慌张地唤了几声,脚下步子更快了。
殷二探着头看跟在景閑玉身后的丫鬟走远了,才松了口气,“二哥,您没事吧?”
“你说呢?”景閑玉忙问:“你到底念的什麽咒?这又是什麽鬼地方?”
“这是桂家小姐造的梦境。”殷二道:“虽说是桂小姐的梦境,和她却并没有关系。你还记得我之前和您说的伥鬼吗?”
最后一问殷二问的极认真。
“记、得!”这两个字景閑玉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这是拿他当傻子了?
殷二道:“她们的灵被吃了,残留的魂承载的也是恶灵的生平,就是说她们行尸走肉般的身子游蕩在世间,为的就是给恶灵找更多的食物,您现在所经历的种种……”
“是吃了桂小姐的那只恶灵……的记忆?”景閑玉皱了眉。
殷二点头又摇头,在苦恼怎麽解释,“不只是记忆,这梦境并非无由来的。人的灵魂污浊,须得洗净生平,所以这一梦境啊叫做洗魂。”
“我先前见您跳水救人,就想说、这些都是假的,又并非都是假的,”他叹了口气,继续道:“无论如何,洗魂梦境里一切已成定局,您跳水跳了也是白跳。”
春华秋实,皆是虚妄。
景閑玉听着不远处的乐声,不由得悲从心起,“那我为何会变成这坐府上的小姐?”
“所有入了梦境的人都会被洗魂,至于是以什麽人什麽身份,全看梦境本身。”殷二说着探头探脑看向山石外面,“我还是府上的二少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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