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过后,我习惯性地打开电视。屏幕上就已经出现了今早下葬仪式的现场图。
“骗子!说谎——”你狠狠地瞪了那个宣布梵妮死亡消息的男主持人一眼,忿然关掉电视。
“胡说八道!她明明还活着!”
你的话引得我侧目,“布鲁斯,你有点不对劲。”
“连你也要质疑我吗?”你不可置信地望向我。
“无论接受与否,她说过要给我一个明确的答案。她不是言而无信的人,她一定还活着!”
“这……布鲁斯,这太荒谬了。”我不住地摇头,“这怎么可能?她明明已经不在了呀。”
“你怎么就敢肯定下葬的一定是她!尸体的面部特征完全无法辨认!那儿躺着的可能是任何一个与她年龄相仿的女人!为什么必须是她!”
“难道你还要把她挖出来,看到她背后的纹身才肯死心?”
我的话宛如一盆冷水浇在头上(其实我也不想刺激你,但说真的,过度耽于幻想只会招致更多的痛苦)。你不再嘶吼,怒意尚未平息,不停地喘粗气。
“冷静,布鲁斯。”我轻拍你的后背,安抚道,“你需要做的是尽快从这件事里走出来而不是始终对此抱有不切实际的想法。”
你甩开我的手,一声不吭上了楼,把楼梯踩的咚咚响。
脚步声渐远,我叹了口气。
或许认清现实对你来说还早,但现实就是现实。梵妮已经离开我们了。她也在那封致布鲁斯.韦恩的信里给出了明确的回复。只是我害怕你知道那个答案。
整个下午你都没有从房间里出来。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几度犹豫,差点就要把信拿给你看。可我最终没有这样做。因为我发现,你这几日的冷静不过是假象。事实是,你在自欺欺人,甚至没有勇气接受现实。当然了,我不会站在道德制高点对你指手画脚说你是个懦夫之类的话,但至少现在还不是合适的时机。仍需要等待。
夜幕降临,一个素不相识的男人叩响了庄园的门。由于他准确地说出梵妮和杰森的事情(想必他就是梵妮口中的侦探),我们决定放他进来。
几分钟后侦探走进客厅。他看上去三十岁左右,驼背,金发,一脸络腮胡。走起路来却一瘸一拐。他说自己是来悼念梵妮的。你大为震惊,搞不懂为什么一个远在华盛顿的人会这么快得知消息。
“小兄弟,你这是被困在笼子里太久了。”侦探轻笑了一声,“你看不到外面的世界,但外面的人却可以透过笼子的缝隙窥探你们的生活。对我们这些外人来说,哥谭毫无隐私可言。”
“你们聊,我去拿点喝的。”我很识趣地暂时离开,去厨房取了两杯果茶又折返。回来的时候听到侦探在说话。
“你嫉妒我什么啊?我和她只是名义上的夫妻却根本不住在一起。她只主动给我打过两次电话。第一次她说她要领养杰森。第二次她说要和我离婚。”
“离婚?”你不自主地拔高了音调。我从你的声音里听出一丝窃喜。
侦探笑了,“难道她没和你说过吗?当年我满怀期待地对她告白遭到拒绝,然后便再也没见过她。我仍像个傻子似的痴痴地关注她的动向,知道她从一个疯子手里救出了很多人,知道她参zheng要竞选市长。我等啊等,终于等来了她的电话。就如我说的那般,她解除了和我的婚姻关系,将杰森的抚养权过渡到我名下。”
他停顿片刻,再开口,多了几分苦涩的味道,“她早就知道自己会有危险,所以提前安排好了一切。从我认识她的那天起我就有预感,她会做出一番大事。她的思想要么成就她,要么毁了她。”
“也许正是因为这点,她才令我们着迷,是不是?”他望向你。
你沉默了好一会,问他想不想去看她。
“你不介意吗?”侦探半开玩笑地问。
你摇摇头,“我不会。只是今天太晚了,而且媒体可能会蹲守在那儿。如果你不想被他们发现……”
“这么麻烦?那就不去了。”
听侦探这么说,你松了口气。紧接着他又说,“何况墓地嘛,抱歉,我有战友牺牲在伊拉克战场上。我一直很抗拒去那种地方。”
“不如喝点果汁放松一下吧。”我适时地从拐角处走出来,将两个杯子放在你们面前。
“谢谢,”侦探拿起一杯喝了一大口,“介意告诉我她是怎么死的吗?”
气氛有一瞬间的凝固。你抿了下嘴唇,表现出抗拒。侦探自知说错了话,但话已出口很难收回。最后还是我帮忙打了圆场。
“是自杀。□□抵住下颚,一瞬间的事。”我尽可能把事情说的轻松些。然而根本起不到效果。因为任何触及到死亡的事情都是沉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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