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仁立刻问:“你要如何证明?”
赵稠哑然,那夜在迎泽宫当值的宫人都已经被他灭了口,人可以杀,但内务府的当值记录却不能更改销毁,现在想来,除了他和沈柏,竟然没有第三个人能证明当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赵稠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李德仁又问:“听说那日顾恒舟还从迎泽宫带走了一个宫娥,你可知那宫娥叫什么名字,平日在宫中与谁交好?是哪里人士?”
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娥,赵稠怎么会在意这些?
赵稠一问三不知,李德仁额头的青筋轻轻鼓跳了一下,没再这个话题上继续浪费口舌,回到最初的话题问:“今天陛下跟你说了什么?”
赵稠心虚起来,如实交代:“父皇说我这些年行事越发没有分寸,有敲打警醒之意,我已经向父皇保证,五日内查明真相,给他一个交代,外公可能让人查出这本画册出自什么人之手?”
李德仁抿唇,脸色难看,查倒是能查,但城中画师上千,要想在五日内查出到底是谁在背后捣鬼并不容易。
而且就算最终查到那画师是谁,没有充足的证据,也不能证明是沈柏唆使他作的画。
但赵稠已经在恒德帝面前做了承诺,这五日总要做点什么才行。
李德仁说:“这件事我会让人处理,这几日你老实在迎泽宫待着,别再找沈柏生事,也不要惹其他麻烦!”
李德仁说完要走,赵稠又说:“对了外公,今天我在宫里遇到卫如昭了。”
卫如昭回宫的消息并没有大肆宣扬出去,时隔十年,这是李德仁头一回从别人嘴里再听见卫如昭这个名字。
他扭头看向赵稠,赵稠继续说:“他长得很像先皇后,和沈家那小子待在一起,他们之间不会有什么事吧?”
卫如昭才刚回京就和沈家那小子凑到一起了?
李德仁心中越发不安,面上却浮起和善的笑:“国舅都在云山寺清修十年了,他和沈家能有什么干系?你好好听我的不要到处乱跑便是!”
赵稠懒懒答应:“哦。”
李德仁离开迎泽宫,先去内务府查到顾恒舟那日带走的是一个叫春喜的宫娥,又让人给德妃捎了个口信然后才从玄武门出宫,乘马车回丞相府。
马车行到半路,丞相府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家奴送来消息,说沈柏移情别恋自荐枕席的消息是国公府二少爷顾恒修放出来的。
李德仁思索了一会儿,让马车改道去追鹤楼,派家奴给顾恒修送了封信。
傍晚时分,顾恒修穿着一身月牙色银丝绣苍松锦衣低调走进追鹤楼,与此同时,赵彻也踏进凌昭宫大门,准备陪卫如昭一起用晚膳。
赵彻只想抓紧机会跟舅舅拉近关系,沈柏却腆着脸凑到桌上一起吃饭,不过她舌头痛得很,也吃不了什么东西,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捧着肉粥喝。
吃完饭,宫人收走碗筷,送来热茶解腻,沈柏嘟着腮帮子吹凉后只喝了一口,便用手指蘸着在桌上写道:殿下,我突然想到一计,此计颇为无耻,殿下可愿闻详情?
赵彻问:“既然觉得无耻,为何还要说?”
沈柏写道:因为此计能除殿下心头大患。
这人又知道他的心头大患是什么了?
赵彻瞪着沈柏,沈柏眉眼弯弯,笑得谄媚又无害,好像这几日胡作非为的人根本不是她。
赵彻说:“写!”
沈柏用袖子把桌子擦干,继续写道:迎泽宫中,有一个叫春喜的宫娥在国公府,她是唯一能证明四殿下清白的人证。
不等沈柏写完,赵彻便开口泼凉水:“老四不会蠢到这种时候派人去国公府杀一个小小的宫娥,这根本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沈柏勾唇,笑得无赖,一笔一划的写下:四殿下自然不肯犯蠢,所以需要我们帮他一把。
两人讨论并未避着卫如昭,卫如昭原本垂眸喝着茶,看见这句话,掀眸看向沈柏。
这个少年,年纪不大,心机深重,做起栽赃嫁祸的杀人事来也是面不改色呢。
赵彻挑眉:“你想让我派人去暗杀春喜,然后栽赃给老四?”
沈柏摇头,眸光潋滟如同盛着漫天星辰,她慢慢写道:殿下不是还没查出东恒国那些刺客的来历吗?
第96章德妃娘娘有请
追鹤楼天字号包间在三楼,只有京中一些显贵能进,包间内布置典雅别致,和这些显贵家中的陈设没什么区别。
顾恒修长这么大,只上过二楼,今天还是第一次登上三楼,刚进门,客栈小二便热情洋溢的迎上来:“顾少爷,楼上请!”
顾恒修唇角微勾,颔首跟在小二身后,上了三楼,小二帮忙敲门,屋里的人很快应声:“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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