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离最近很倒霉,非常倒霉。不久前走路便跌了一跤,把脚给扭了,后来又感了风寒,咳嗽了好些日子,汤药不断,也没个好转的迹象。上朝的时候也因为御前讲话失仪,被罚了抄书。可巧的是,许是之前档室里誊抄的备档太多,秦离手疼得不行,手腕处尤甚,笔都提不起来了,别说抄书,连仪鸾司里的折子都要让太尉帮着代写。其他的事情更是能推就推,秦离不找事,使朝中众人都松了口气,只是也不太敢乱来。毕竟前些日子的清查搞得人心惶惶,身边共事的查办了不少,又多了好些个新面孔,不太方便办事了。就连宫里一向没什么存在感的嫔妃们也忍不住嚼起了舌根。“欸你说长公主最近怎么了?”“害,谁知道呢,是不是冲了什么?”“你快别瞎说,被她知道了,你还有几条命可活?”其中一个宫妃磕着瓜子,嘴上虽这么说,可看上去丝毫没有想停的意思。毕竟宫里四方的天,难得有新鲜的事,大着胆子也要说道说道。“我估计啊,肯定是撞了什么。前些日子,从漠北送来的美人,皇上还没看几眼呢,就都死了,有人不是说是她干得嘛?”有人神神秘秘,遣退了身边的人,“搞不好是冤魂来索命了。”“你知道什么,那分明是”静嫔刚要说,突然想到了什么。宫中不像朝野,朝臣畏惧秦离,是怕被她参本抄家,而宫里人,更怕的则是直接要他们命的那个。皇后。他们敢背后议论秦离,是因为觉得她不会来要了他们的命,至于有些人,是连背后议论也不敢的。宫里宫外两把快刀,太后很多事情不用出面,只用吩咐一声,便有人替她来做。秦离虽为皇后义女,可二人却并不对付。静嫔压低了声音,把自己没说完的话说全了,“你说,会不会是皇后干的?”当一个人有了这个猜测,哪怕是再谨慎的议论,也会一传十,十传百。秦离懒洋洋窝在仪鸾司的书房里,原本堆满折子的书案被收拾得井井有条,不复以前乱糟糟的样子。她裹着被子倚在榻上,笑嘻嘻看着坐在案前帮她批折子的魏冉。“真是辛苦大人了,”她晃了晃自己的爪子,笑得像一只猫,“好巧不巧,写不动字了。”魏冉埋在折子堆里,眼皮都不抬,嘲讽道,“是啊,真巧了。”待他写完手里的折子,把笔一搁,皮笑肉不笑,扬声朝外头道,“十九,把药端上来,你主子要喝药了。”十九闻声进来,端进来一碗汤药,面不改色,似乎已经习惯了。秦离一看便苦了脸,“先放那吧,烫。”几乎都不用她提醒,十九放下碗就走了,头都不回的那种。“越来越没规矩了”秦离嘟囔一声,随手拿了本闲书翻着,装作没看见那碗汤药。魏冉端起药碗没什么诚意得吹了两下,“喝吧。”秦离翻书,没搭理他。他又用汤匙舀了一勺,递到秦离嘴边,“我跟你说,凉了更苦。”秦离见是躲不过了,就着勺子喝了一口,小脸一下皱了起来,索性接过魏冉手里的药碗一饮而尽,苦得她直骂,“十九也不知道端盘蜜饯来,太没眼力见了吧。”还没等她说完,就觉得嘴里一甜,她突然意识到那是一块糖。糖甜丝丝的蜜意,一下子盖过了中药的苦。魏冉不知什么时候拿出一袋蜜拔丝糖来,似是早就备好了。看着那袋糖,秦离眼睛一下子就弯了起来,正巧是她喜欢吃的,偏偏宫里还没有。她嘴里含着糖,含混得称赞了一声,一脸餍足,看上去很满意,“算你识相。”魏冉颇为无奈,从她手里把碗接过来,起身放到案上。病中的秦离,跟小孩子一样,一块糖就能高兴成这样。不过他很快打消了这个想法,毕竟小孩子,可不会没病找病。“殿下,下次别这样了。”秦离知道他在说什么,嗤笑一声,“我若不病,只怕就有人来要我的命了。皇后来找我的麻烦,也不掂掂自己分量,能往这里插暗桩,也算是她的本事,倒是我疏忽了。”她从话本里抬起眼睛,“都查出有谁了么?”魏冉嗯了一声,“都是外围一些杂役,已经打发出去了。”秦离点头,又拿了一块糖塞进嘴里,“你听说了么,最近漠北可打了好几场胜仗呢。”魏冉微笑,“自然。”这几场仗赢得,很玄妙。漠北接连打了几场胜仗,朝中均是一派喜色,太后心情甚好,只是姓沈的,并不全都高兴。“你再说一遍?”皇后狠狠抓着扶手,护甲掐进自己手心里也不觉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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