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早同你说的,你全当耳边风,你说去查案,可仪鸾司里一天都没见你的人,你阳奉阴违,居然还敢在哀家面前撒谎?”皇后在旁插话,语气不阴不阳,“离儿倒真是随便,令牌都能随便交给别人,姑母都对内府有了消息,偏一直在查的仪鸾司连个动静也没,你倒是自在得很,还敢说自己在查案?”太后虽然疾声厉色,可秦离听出她话里带出的信息来,无非就是自己查到了什么,觉得自己办事不利,兴师问罪罢了。若是她知道自己伙同魏冉陷害梅永处,可就不会只是训话了,宫中禁卫会第一时间把她拿下。这种事情上辈子也有过,太后表面宽和,实则极易怒,一点不随她的愿便要兴师动众。秦离心中有了数,太后有了内府的消息,想必是见到了走私钱路子里的宫银,所以才如此急躁。那她便推上一把。太后冷冷,“你要是当不了这差事,成日躲清闲,那有的是人抢着来,哀家是信任你,可你”她从上面丢下一个银裸子,“我都知道的事情,仪鸾司的人查不明白?”沈然不是不想借着这个由头夺了仪鸾司,可今晚却发现仪鸾司上下若是没有长公主的令牌,竟一个人也调遣不动。要不是正巧碰到竹青从宫外回来被她撞了个正着,找到了令牌,只怕今天仪鸾司就要当着众人扫了她堂堂太后的面子。沈雅宜一旁有意拱火,“您说她不在仪鸾司,也不在宫里,我是管不了了。白日里姑母才刚说了她,今日便当耳旁风。”她献宝似的将沈家走私账时发现的宫银给太后看,“我都能查到的东西,仪鸾司会查不到?要么是阳奉阴违,要么就是有意隐瞒。”秦离看了眼那个银裸子,底下赫然印着宫中特有的印字,笑了。她扭头问皇后,“这是娘娘从哪里寻得的?”她不等自己这个名义上的母后说话,接着道,“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应该是从这宫外找到的吧。”秦离本想等刑部的人自己查到梅永处头上,谁知稍微晚了一点太后便将罪过扔到了自己头上,如此着急上火。她直视着太后,“皇祖母,您冤枉儿臣了。儿臣确实查到了些关于内府的事情,只是有些事情还未清楚,不能下定论,所以才去城中了解了一下。儿臣前不久得到线报,闻得户部尚书大人梅永处府里藏有内府盐司的度文和令牌,因怕打草惊蛇,正想顺着苗睿达的案子细查”太后打断了她的话,态度和软了些,“那个主薄的案子先放一放,”苗睿达案子在太后眼中本无关紧要,可偏偏剩下的赃银八千,不久前,却全出现在了沈家的私账本上。而且票号全是来自宫库,一个主薄,先不说是否能贪一万两银子,单这八千官银,就绝不是一个苗睿达动得的。偏不久前梅永处还打着户部的名义去了月神庙,这都不能不让沈然生疑。如今竟是全对上了。只是她不好将月神庙走账的事情牵扯进来,不然太后连带着也会损失一条私账通道。所以太后有意不提这宫库的银子是从哪得来的,只是借题发挥。“哀家不是告诉过你,一有任何事情,第一时间来跟哀家讲,你这般瞒着,是压根没把哀家放进眼里。”沈然慢慢呷了口茶,“你把总令牌交出来,哀家寻个人来帮你。”秦离冷笑,果然又是沈家用人那套,用完就要扔了,要么就是制衡,找人来仪鸾司挟制她。太后但凡起了疑心,就不管什么表面情分了。这令牌她不能交,若是主动交上去,就代表了自己放弃了这份权力。她本是最名正言顺的司主,自己若是主动放权,那就是傻子。秦离摇头,又扫了一眼皇后,“太后娘娘三思,眼下宫中实在没有女眷适合这份差事,皇后娘娘膝下除了太子也并无所出。”沈雅宜听得攥紧了拳头,她气得有些说不出话来,“你”秦离说得倒是真话,仪鸾司权势过大,若是被朝臣把控,难保不想些别的。而眼下名正言顺的,只有她一个。谁叫皇后生不出长公主来,倒把自己给扶了上来。太后摆了下手,示意侄女闭嘴,她敲着护甲,皇后无所出,沈家女儿也干不得这种见血的事情,既然没有合适的女眷来全权接手,不代表不能放几个自己人进去加以挟制。有人看着点,她才放心。沈然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本家的嫡系,一个在漠北,一个在南越,还有两个只等给个功名就要入朝,将来都是要扔进朝廷里磨炼的。若是进了仪鸾司,不能掌主权的话,那一辈子便没有了升级的由头,反而会被绊住了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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