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屋里头人实在多,郑博昌老泪都要落下来。等了这么久,总算给他等到了。他还想说些场面话,陆征已经皱了眉:“画呢?”那语气,不像是来看画的,像是来抢画的。郑博昌却完全不敢有异议,知道很多高人都有些脾气,于是立刻噤声,带着人便往藏画室走。藏画室在地下,要经过几重楼梯,光线也逐渐变暗。林丘一直安安静静跟在后头,斟酌良久,才咬牙快走了几步,走到温白身侧。一出声,便恭恭敬敬喊了声“仙长”。温白长这么大,“学长”听过不少,被喊“仙长”的,还是入画(捉虫)因为李教授和吴跃的关系,温白参加过几次私人画展,办在地下室的也不是没有。毕竟像古画这种东西,要想延长寿命,对温度、光线要求都极高。可像郑博昌这么小心的,还是第一次。偌大的一个地下室里,就最中间一个展示仓,玻璃跟塔山似的,罩了一层又一层。最底边甚至贴了一圈用朱砂写好的符纸。画面要多诡异,有多诡异。郑路连忙低声解释道:“先生莫见怪,原先不是这样的,只是那事发生之后,实在害怕,就让人多添了点玻璃。”陆征兴致缺缺,随手撕了一张符纸下来。郑博昌只觉得自己的灵魂都随着陆征这一撕缺了一块角。要知道之前几位大师千叮咛万嘱咐说动不得,动了这符纸小命难保。“陆先、先生,”郑博昌心口一滞,“您小心点。”陆征指尖掐着那张纸,多余的眼神都不想给。温白看郑博昌紧张的神色,问了一句:“这是?”郑博昌抹了一把虚汗:“我不知道上头写的是什么,但大师说,是镇画里的脏东西用的。”温白也看不懂上头画了什么,但只看陆征的样子,就知道大概率是没用的。他几步走过去,在画前站定。除了泛黄的旧纸,其他什么都没有。还真是一点出入和惊喜都没有。虽说知道是这么个情况,可多少有些惋惜。见温白一幅失落的模样,陆征看了画一眼:“只是一幅画而已,有什么好看的。”温白:“这可是稚子牵牛图。”朱浮曾在他个人杂记里提起过,稚子牵牛图是他自己最满意的一幅作品,满意到在香案边挂了两个多月,这样的画作,自然是想见识一下的。陆征声音却更淡了:“也就只有小孩子画得勉强入眼。”温白:“……”他果然还是没法用他们阳间小打工人的思维,去和他的“阴间老板”交流。陆征好巧不巧,刚好注意到温白抿嘴的小动作,眼睛轻一眯,轻声喊了一声:“温白。”温白:“嗯?”陆征没说话,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直到温白有些绷不住地下意识站直身子,才漫不经心开了口:“你刚刚是不是在心里骂我。”温白眼睛瞬间睁大。这、这都能知道?!这不是谛听的技能吗?温白立刻低下头去,避开陆征的死亡凝视,嘴上也开始说瞎话:“我没有,我不是。”幸好陆征轻笑了一声,放过了他,没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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