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几天跟着常制香在各个小工坊里来回跑,却是不曾见她进入这间香房,也有可能这里其实并不是常制香在用?左右见四下无人,温浓壮起胆量,偷偷摸摸凑到香房门前,门没锁,她小心翼翼揭开门缝往里瞄。里边能够瞧见浓烟弥散,檐沿下角有几个窗口排气,里边一口鼎炉柴火烧得正盛。温浓竖耳倾听,没有听见什么其他动静,也不知是屋里的人刚好走开了,还是待在隔间里头听不清。温浓比较惜命,不敢莽然独闯,她到院子时捡了块石头回来,透过门缝砸向了离门的那口小铜炉上,立刻发出咚的一声脆响。扔完石头,温浓赶紧往角落躲起来。不稍多时果然听见里边传来脚步声,屋里的人似乎注意到落在地上的那块石头,她推门出来左右张望,温浓躲在暗处定睛一看,竟真的是常制香。温浓跟了她这么多天,常制香从未踏进这间香房,今天一没跟就来了,而且小工坊里传来的味道又是那么特殊,说她没一点问题也没有,温浓自己都不信。等到常制香把房门重新阖上,温浓这才重新冒头,她踌躇了半天,决定暂时收心,敌不动我也先别动。这间香房被温浓记上心头,午后李监查上造办署视察,温浓原想找她问问,可远远瞄见同行的人竟还有容从在,本来打算凑近的心思锐减,悄悄躲得大老远。谁知她避着容从,容从反倒自己找上门来:“听李监查说你来了造办署,怎么想到这边来?”温浓不得不放下手里的熏料,干笑一声:“回师傅的话,我就只是兴趣爱好而己。”“你的兴趣爱好还挺广泛?”容从似笑非笑:“信王殿下居然肯放你到这里来,我原以为比起造办署,他更想让你去永顺宫。”“……”等等,陆涟青的心思难道已经人尽皆知了吗?温浓默默流汗:“怎么会呢?殿下昨日也没提上我一句不是?”“他若是提你,我倒是第一个举手赞同,总不至于把事闹得跟昨晚那么僵。”容从状作惋惜。温浓眼观鼻鼻观心,状作没听清。容从却不让她逃避话题:“有关杨眉的事,我想跟你聊几句。”温浓心下一紧,转念就想明白了。如果杨眉从她那里离开之后找上了容从,那么容从必然也是知道织染署里发生了什么。只不知道他所知道的是全部真相,抑或者是杨眉或容欢单方面的片面之辞。“关于杨眉的事,我所知道的并不多。”温浓不动声色,保持警惕。容从也不为意:“当初是我把杨眉调进永福宫,你也是知道的。如未记错,你们是一起进的永福宫。”温浓点头,迎见她俩的还是容欢,容从派来的。“容欢一直不待见杨眉,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我。”容从轻轻吁声:“他怕我有心提拔杨眉,将要取代他的位置。”这些年容从手下没有什么特别重用的人,有且只有容欢这一个徒弟,可他无端挑了个新入宫的丫头出来,直接就往永福宫里调,难免叫人忍不住多心。“那他怎么不针对我?”照说她跟杨眉同时进的永福宫,杨眉比她的待遇差了不只一丁半点,怎么看她的存在更容易威胁到容欢的地位啊。容从失笑摇头:“你?你忘了你是什么身份?”温浓摸摸鼻梁,差点忘了她是信王的关系户,混得再好那都是托了信王的福,确实不在容欢的考虑范围。“更何况容欢他很喜欢你。”温浓讪笑不语,心说容欢喜欢的是她这张肖似郭婉宁的脸。不过按照容从的意思,容欢若因这事不待见杨眉,倒也能说得过去。“他把杨眉调去凌园,过份欺凌打压,这事我是偶尔在苑子里遇见杨眉方才得知。”容从缓缓说道:“我去说他几句,并不是指望他能有所悔悟,而是要他知道,我并不在乎他背着我做什么或说什么,但他不能太过肆意妄为,至少他得有所收敛。”可事实上容欢不仅没有收敛,他还变本加厉。为了不让杨眉再与容从有所接触,容欢又把人调出永福宫,继而带到了织染署。“杨眉可曾说她在织染署里发生了什么事?”温浓不禁问。“她告诉我容欢意欲对付当时还是司制的李监查,命她偷取金线丝以此挑事,不料反被容欢栽赃嫁祸,事后她被容欢命人毒打一顿,是你从水染房里将她救出。”杨眉也是这么跟容从说的?温浓寻思:“你相信她的话?”“你认为她有撒谎的成份?”容从反问。温浓欲言又止:“她说的跟容欢说的不太一样。”她将容欢的那套说辞给容从说了,容从静默:“你信容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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