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容欢不想当尚事监大总管,虎视眈眈的正是魏梅原来的位置。”温浓赶忙将今天听到的事也跟他说了,忧心忡忡:“太后这么疼他,被他多缠几次,保不准就允了。”陆涟青啧笑一声:“太后不会应允的。”温浓不懂他怎么这么笃定:“你是没见太后有多疼他……”“儿子是儿子,与膝下豢养的一条狗终究是不同的。”温浓没想到陆涟青竟是这般看待太后与容欢的关系,如果在太后眼里容欢只是颇受主宠的爱犬,那是不是说明容欢对太后而言根本也不算什么?温浓试探着说:“我听说容欢曾经立下几件功事,每一件太后都记在心里的。”“是有这么回事。”陆涟青不冷不热地说起:“我听说是当年先皇后眼见大势已去,得知我与鲁家有些故旧,故意抢夺太后之子以示要挟。后来我军踏破城门,迎我入宫当日,先皇后在暸望台挟持太后母子,把今上从高台抛出去之际,是容欢冒着失足坠空之险将他抱住。”“你见过陛下与他亲近没有?陛下记事起就把他当成了救命恩人。”温浓瞠目结舌,不怪乎小皇帝跟他那么亲近、太后对他还纵容得有些过份,却原来竟还有这层厉害关系在里边。“饶是有救驾之功,但凡容欢能有个像样的德行,太后都不至于给陛下身边安置魏梅而不是他。”陆涟青不以为然,“当年不曾这么做,现在就更不会了。”尤其不久之前刚闹出小皇帝潜出皇宫丢失踪迹的事情,太后不会真把他们当初的说辞当一回事,但这事与容欢脱不了干系,至少小皇帝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到悄无声息潜进马车跟着他们顺利出宫的。“原来魏梅是太后的人啊?”温浓暗讶,这位先帝在位期间曾经的身边红人在先帝死后曾经消声匿迹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小皇帝被重新捧上龙椅之后才突然冒头。许多人并不知道魏梅究竟哪来的本事能够从这样的大起大落重新混出了头,却原来这里面竟是太后的手笔么?“太后知道只有魏梅是绝不可能被我收买得了的。”陆涟青一笑置之。魏梅曾是先帝身边的人,以先帝与陆涟青昔日的关系,就算魏梅有心示弱,双方也无可能化敌为盟。太后这是在防陆涟青,温浓恍然大悟,原来这两人的关系根本不像外面谣传的那么是坚定,太后从来没有信任过陆涟青。那陆涟青呢?“我知道魏梅是她暗中找回来的,可那又如何呢?至于这两年间魏梅对今上已经做到了尽职尽责,也算是无可挑剔。”陆涟青恨屋及乌,理所当然不喜魏梅。他也知道魏梅心中从未真正臣服于他,但至少魏梅从不敢在他眼皮底下动歪脑筋,如此便已足够。至于太后……温浓已经明白这里头的层层利害,她如今就算不进永顺宫也一样能够接近皇帝,倘若能够确定容欢绝不会得逞的话,那么小皇帝身边的位置换给别人也没关系。不知怎么的,说到这个‘别人’温浓不自觉联想到白天见过的杨眉。这个最终取代魏梅留在小皇帝身边的人,会是杨眉么?死鱼鱼瘟还是异象?陆涟青陪温浓用过一顿晚膳,尽管这一夜他保留精力跃跃欲试,贤惠如温浓还是很努力地押着他早早歇下。转天陆涟青起早去了朝会,温浓赖在少了一个人的被窝里翻来覆去,终究还是起床下榻,没有继续回笼觉。人在王府也就算了,宫里一双双眼睛可都在盯着,温浓其实还不太适应无所事事的日子,心觉这大概就叫做劳碌命吧?昨天容从说的事她记在心里,虽然如今不归太后管,也不需要再去织染署报道,可是温浓一直记得李司制的好啊,容从也说李司制惦记着她的说。温浓去了一趟织染署,得知李司制受容从重用,如今是尚事监的监查女史之一,织染署只是她管辖范围中的一部分,治下司署还有好几个呢,平日不光是在织染署走动而己。言下之意是李司制如今该更名叫李监查,这会儿大概在其他司署走动,不在织染署里头。温浓扑了个空,难免有些兴致怏然,但周遭的人万般热情,一点没让她领略到扑空的寂寞。新上任的钟司制就更不必说了,宫里流通的消息面很广,尽管很多人已经对温浓被太后驱逐有所耳闻,但更多人还知道信王接到消息以后放下了堆积如山的奏章,离开闷了几天的广善殿回行宫陪她共进晚膳,并且当夜同房共寝同眠共枕,若说从前只能称得上的嬖幸,可自从信王出宫温浓伴驾,坊间还流传起信王意欲退婚的打算,一条条摆在眼前打脸再打脸,如今重头审视温浓得到的恩泽雨露,妥妥已经是盛宠了呀!谁还不巴望着跟她套一套近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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