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口了,阴凉彻骨:“我说过,唱戏的人最起码的妆容别弄脏了,听不懂吗?”底下的人胡乱的点着头,只求她饶命。“说话。”“我知道了,我懂了,我下次不会了!”血倒灌到了他的嘴里,咕噜咕噜的,像烧滚的开水,一开口吹出了个泡泡,呛了一口,却不敢咳嗽,拼命的忍耐,忍的眼珠子都突出来了。环顾一周,她思考了会,收了手和脚。他趴倒在地再也克制不住的猛烈咳嗽。何零儿的心怦怦跳。——刚才她环顾一周的时候,视线好像看向他们这一边了,并且停留了几秒。作者有话要说:“文中关于所有戏曲部分皆来源于百度百科查询的资料。”今天和好了吗“黄五娘”收了手,站了起来,脸上的妆卸了一半。她径自的转身回到化妆镜前坐好,“陈三”咳嗽停不下来,血从喉咙口往外喷,他捂着嘴控制着血,偶尔有几滴滴到衣服上,他也是不管不顾的拿干净的手背擦干净。像是害怕着什么。“黄五娘”没有再看向何零儿那边了,刚刚那一眼似乎是错觉。“陈三”扮演者止住了咳,在地上拢起一把黄土把脸上和手上的血渍擦干净,才东倒西歪的站起来,在原地喘了喘粗气才回到卸妆台前。期间,“黄五娘”都在做着自己的事,很专注,近乎痴迷。“下午那场戏之前把你脸上的伤处理一下,”她拿毛巾捂了会脸,才说,“上台你就是陈三这个人,而不是”她想了想他的名字。“陈九。”“哦,你叫陈九,”她无所谓的说,“脸上的伤知道怎么弄吗?”陈九惶恐点头:“知道知道,澜姐请放心。”严澜放下毛巾,脸因热气熏的有点红,侧脸看过狼狈的人,皱起了被修剪地很细的眉毛:“还不赶紧着?!”陈九浑身一震,连滚带爬的坐上卸妆台前,凳子本来就是人家屋里借来的,质量并不怎么好,挨不住他这一成年男子的撞,一条蹬腿被撞飞,人一下子歪斜着往下倒。倒下后又忙不跌的起身,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身边似乎并没有见到这一幕的人,也不敢换凳子,就这么将就的撑着身子的坐下了。何零儿一行人看的目瞪口呆。陆萍说:“你们有没有发现,所有人都有可惧怕这个叫澜姐的。”陆奇霜说:“看的出来,有惧怕而并不是尊重,是基于某种恐惧下不得不为之的顺从。甚至连一点小失误也不敢有。”陆肃看着坐在位置上摩挲头套的人说:“陈三扮演者人高马大,那几个伴奏的也是五大三粗,但是这个澜姐顶多三十多,细胳膊细腿,看着弱不禁风,可是却能在踩上‘陈三’身上时把他骨头踩的咔咔响,也能轻而易举的把他脸划破口子。你们见到她手上有刀了吗?”众人摇头。秦旻则不疾不徐的开口:“这出血量和切口是不匹配的。伤口整齐,从颧骨一直划到嘴角,即便撞上血管,也不可能会出现血流喷射,倒灌进嘴里的情形的。”众人:“”陆奇霜看了一眼何零儿,眼神里说的是:这冷血无情的样子和大学一模一样,我同情你,他就是这副鬼样子来追你的吗?何零儿咧嘴假笑了下,表示他大学开始就这副德行。秦旻则一撇眼看到何零儿,眼里带了点温度,似乎还带着点笑,想抬手摸摸她的脸,想了想又放下了。他的动作很细微,但陆奇霜看到了。她愣了愣,才笑着转开了头。说:“我们可以观察下她的指甲尖,她划下去的时候又狠又绝,陈九痛得浑身都开始颤抖了但愣是了一声也没敢叫,其他人即使看到了也不敢张望,甚至都不敢看过去。这说明什么、”说明什么?陆奇霜一眼看到躲在后面的陆盛,“陆盛,你说,说明什么?”陆盛嘴张大,被突如其来的点名整懵了,吭哧半天也没说出完整的一句话。陆奇霜恨铁不成钢,把在嘴里的“你功夫功夫不到家,脑子脑子不到家,你留在陆家还能干什么”咽了回去,不想再看他这副白痴样,窝着火撇开了头。“说明这个澜姐是有点手段的,且在这个戏班子里积威已久,几乎所有的人都是知道她的能耐的,不敢惹她,但又离不开,但是为什么会离不开这么一个随时危急到自己生命的地方呢——”陆萍接上:“要么为钱,要么为命。”何零儿说:“为钱卖命可以理解,但是这种戏班子,看着像有钱的样子吗?”破旧的篷布帐篷,东拼西凑出来的桌椅摆设,难得上了的台面的就是那些戏服和头套,每一件都被打理的很鲜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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