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大奶奶又再说:“我一直羡慕婶子,敢作敢为敢当,我……我不行,性了太弱,不想做的事,却无力反抗……婶子,你说有今生来世这事么?”
我侧了侧头,想想:“这个说不准,也许有,又也许没有。”我说:“有没有今生来世,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辈子要好好活着,不为别人,只为了自己。”
蓉大奶奶叹了一口气。过一会儿她说:
“这辈子,我……我算是完了……如果……如果有下辈子,如果可以能选择,我……我不要做女人。如果一定要做女人的话,不做一个拥有美貌的女子,有时候美貌对女子来说是累赘,如果可以选择,我选择智慧……”
蓉大奶奶说着说着,又再哭了起来。
人病着的时候,心理总是变得特别的脆弱,说的话也语无伦次,让人摸不着头脑。我也只管听着,一时之间,也不懂得如何安慰。
有两个婆子进来。
其中一个对蓉大奶奶说:
“奶奶,我们奶奶说,好歹也放琏二奶奶走罢,今天是太老爷生日,总不能让琏二奶奶在这儿陪一整天是不是?”转头,一张老脸堆上笑容,毕恭毕敬对我说:“琏二奶奶,我们奶奶说,再不过园子去,戏就唱完了,酒也喝光了,让琏二奶奶赶紧过去呢。”
蓉大奶奶忙不迭抹了眼泪,挤出笑容来:“婶子,不要管我了,你快些过去。那天有空了,再过来陪我说说话。”
我对那两个婆子说:“你们回去告诉你们奶奶,我这就过去。”站了起来,对蓉大奶奶说:“你好好养着病,可别乱想,这样对身子可不好。我先过去了,有空再过来看你。”
蓉大奶奶点点头。
走出院子,我往花园的方向而去。
没走多远,忽然发现我的帕子不见了,估计是刚才掏出来擦眼泪,顺便扔在蓉大奶奶的床口处。是别的帕子犹可,这可是琏二爷从扬州给我带回来的礼物,虽没值几个钱,可物轻情意重,我宝贝得不得了,走到哪儿都带着。
我对跟着我的两个丫鬟说:
“你们回去给我找找,看我的帕子落到哪儿了。你们一定要给我找回来,不能弄丢了知道不?如果找不到,小心你们的皮。”我说这些话的时候,是板着脸孔,端着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子说的。
两个丫鬟诚惶诚恐,忙不迭说:
“是,奶奶。”
她们回头去找了。
在古代做主子,感觉是挺爽的。古代没有什么人权可言,做奴仆的,绝对要服从自己的主子,打不能还手,骂也不能还嘴,主子让他向东,绝对不能向西,主子要他站着死,绝对不能坐着死,随着主子揉圆搓扁。
这一想,我不禁有些得意起来。
穿越到《红楼梦》,并不如我刚到的时候想像的那样悲催。有时候,感觉到做琏二奶奶比在二十一世纪做富N代,甚至婚庆策划公司老总还要威风凛凛。
不远处地假山后面,忽然隐隐约约的传来一阵哭泣声。
我一愣。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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