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索性大方起来,反正这点小钱,也发不了财。因此我说:“也罢,这些银子我不要你们的。但什么时候有空了,你们得作东,请我过来喝酒或看戏什么的,整天在家闷着,挺无聊的,大伙凑一块儿热闹热闹也好。”
珍大奶奶说:“行,没问题。”
无聊是生活在古代众多女人的公敌。特别是大土豪家中的女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完全是笼中鸟,日子久了,想不发霉都不行。因此,巴不得有借口,找点乐趣来,既娱人又娱己。
吃过晚饭,天完全黑了下来。
宝帅哥跟秦小爷,这两个拥有天香国色之貌的绝世美少男,交谈得甚欢,满面红光,神情兴奋。
我好奇:“你们躲在里面那么久,都说了些什么?”
宝帅哥喜滋滋的说:“秦钟的业师去年病故了,他父亲年纪老迈,身体又不好,加上公务繁冗,一起没有给他请老师,因此每天只是在家里温习旧课而已。刚刚我们商量好了,我回去就禀报老祖宗,让秦钟到我们府中的家塾来上学,而我有个伴读的朋友,正好努力发奋呢。”
呸,努力发奋!谁信?
宝帅哥不是读书的料,看他热情高涨得多少天。
我也不泼他冷水,而是说:“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秦小爷站了起来,也要告辞。
珍大奶奶连忙对他说:“你先等等,我让人去找两个小子,亲自把你送回家去。天色太晚了,你一个人回去不大放心。”
有奴仆去找人了。
没一会儿,奴仆又再进来说:“外头派了焦大送秦相公,谁知焦大又喝醉了,正在骂人呢。”
珍大奶奶急得直跺脚,边说:“府里这么多人,你们不去找,为什么偏偏去找焦大?难道你们不知道他是惹不得的么?我不知对你们说过多少次了,不要派他任何差事,就当没他这个人,凡事由着他,不要管,偏你们又不听!”
蓉大奶奶也说:“另外再找两个人,不要再惹焦大了。”
奴仆又再出去了。
我多事,忍不住问:“焦大?难道不就是一个下人么?你们做主子的,也怕一个下人不成?”
珍大奶奶叹了一口气:“这焦大,连老爷都不管他的,你珍大哥也由着他。不为别的,只是为着他从小跟太爷,曾经上过战场,有一次从死人堆里把奄奄一息的太爷背出来。没有饭吃,他饿着肚子去偷东西给主子吃,没有水喝,他自己喝马尿,把得来的半碗水给主子喝。就因为这些功劳,谁又敢跟他过不去?如今他年龄老了,常常喝醉酒,喝醉了便骂人,不管是谁,看不顺眼就骂,我们又不能把他怎么样。”
我摇头:“你们也太软弱了,也这样随着他?难道一个下人也管不了?”
珍大奶奶苦笑:“要不又能怎么办?”
我说:“我最讨厌这些自认功高盖主的人。如换了我是你们,就把他打发到远远的庄子去,这样就眼不见为净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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