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珞阳在宁阳侯府养了五天的病,等行动无碍后,就急着出了门去办事。陈应诏走得很早,拢共也就在南京呆了四天,就不得不奉命押解犯人回京候审。
期间老侯爷来见过她一次,没有多说什么,问了几句话就走了,但临走前,他送来了一套金首饰给安珞阳,有金镯子、金耳环、金头面,还有一个镶嵌了红玉的金项圈。
说是陈家的家传之物,是陈应诏的娘留给未来儿媳妇的。
安珞阳有些受之有愧,她其实算不上陈家的儿媳,也做不到相夫教子、侍奉亲长,突然受这么一份大礼,她实在无以为报。
或许是陈应诏已经跟他父亲说清楚了,老侯爷没有问任何关于成亲的事,只是让她好好养伤,保重身体,尤其感谢了当初在云南她救了陈应诏一命的恩情。
安珞阳汗颜,真不知道陈应诏在他父亲面前,是怎么渲染这段经历的,一定是把她说得天上有地下无的好,才让这位老父亲全然接受,毫无怨言。
不仅是老侯爷,陈应诏的祖母和大哥也有派人过来送礼,分别送了一柄白色玉如意和一副喜鹊闹春的画。
安珞阳甚至怀疑,陈应诏已经把她俩的关系告诉了身边所有认识的人,虽然有些苦恼,但她更多的事觉得好笑,尤其想到他一一去和长辈说这事的情形。
思及此,她也给胡叔写了封信过去,主要是告诉他明年的安排,其次才是通知亲友这小小的喜讯。
出了宁阳侯府,安珞阳第一步先是带着兴牧一起回了趟安家,府门的伙计看到她时,明显吓了一跳,惊叫道:“大小姐!原来你没死啊!”
安珞阳自如地跨进大门,纳闷地问:“当然,谁说我死了?”
“这……”
伙计支支吾吾地不敢再说,面上带着慌张,“不是,没,没有的事,小的说岔了。”
“是吗?”
安珞阳笑了笑,没有再问,径直去了主院。一路走去,府里的人看到她都跟看到鬼一样,吓得不轻。
等她走到觉松院,早已经有丫鬟急急忙忙地跑回去通风报信了,院子里也没有人要她等在外面通报,就连兴牧这个外男都没有拦。
安珞阳一进去,就看见林清涓坐在厅堂里,身子挺得板直,发髻高高疏起,像一块倒覆的乌云,笼罩住她涂着惨白粉彩的脸。
她神色一如既然地平静,目光随着她的脚步一步一步走近,变得越发寒冷尖锐。
安珞阳在客椅坐下,兴牧瞪了一眼林清涓,亦步亦趋得跟着站到她旁边。
安珞阳瞥了眼林清涓身旁的老嬷嬷,笑吟吟地开口:“怎么,这次不给我上茶吗?”
说出的话霎时在平静到诡异得氛围中掀起风暴,老嬷嬷扑腾跪在了地上,林清涓的手绞这帕子,勉强挤出一丝笑,
“得知申府被抄,申茂已死,我们还以为你已经死在了申府。”
“既然觉得我死了,那府上怎么不挂白绫,不办丧事,是觉得我已经是外嫁女了吗?”
“这不是还不确定……”
“那怎么不派人去找呢?”
她说出的话近乎刻薄,林清涓终于压抑不住了,腾得一身站了起来,脸色也从最初的平静变得起伏不定,恨恨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没想怎样,不如……你把红玉和佩儿的身契给我吧,其余的,我会和父亲谈,你不是也说了吗?要怪,就怪我父亲,跟你没关系。”
“你!”林清涓几乎要咬碎一口银牙,现在满腔后悔,早知如此,她何必为了避祸把人送去申府。
人要是死了就算了,没想到她不仅没死,还全乎地回来了。以她平日叛逆无道的性子,还不得把安家闹个天翻地覆。
林清涓生平无数次后悔嫁给安道远,这是最后悔的一次。
安珞阳看着她风云变幻的表情,觉得有些可笑,也没了捉弄的心思,“夫人不必如此动怒,其实我根本不恨你,我只是想拿回我那两个丫鬟的身契,她们服侍我一场,我不想因为我的缘故,殃及她们。”
林清涓瘫坐在椅子上,无力地吩咐,“把人带过来,还有身契,一并拿过来。”
很快,就有奴仆押着红月和佩儿过来,被关了这么多天,她们的脸色俱都苍白枯瘦,全身脏兮兮的,尤其下裙还破了,一看就是跪在地上磨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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