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9点半。她想了想,回房间换了件衣服,拿着手机出门下楼。电梯里的大幅广告上的明星的脸依旧很陌生,路过六楼时,电梯停了停,上来了位牵着萨摩耶的表情慈祥的老奶奶。毛茸茸的狗狗一进门就开心地朝她“汪”了两声打招呼。“小姑娘。”老奶奶和蔼地朝她搭话,“你是新搬来的住户吗?”“不算吧,只是很少在这边住。”辉月手忙脚乱应付着朝自己欢快奔来的狗狗,一边回答。“是这样啊。啊,抱歉,这孩子好像很喜欢你呢。”“诶,是吗?”辉月连忙按住了往自己身上扑的萨摩耶,低头对上了对方圆润有神的眼睛,从那双亮晶晶的狗狗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她忽然有些恍惚,这个情景是不是曾经发生过?在附近的街道随意逛了逛,路过便利店时被里面的冷气冲了一下,停下脚步进门买东西。神情恍惚地拎着自己也不知道买了些什么的购物袋路过家旁边的巷子,这一次没有在里面捡到什么受伤的黑道系美少年。回家放下东西,给父亲打了个电话,依旧没通。直到晚上坐在客厅里吃在微波炉热好的快餐时,她的视线不经意间扫过对面沙发上干涸的血迹,身体忽然一僵。“啪嗒。”手里的筷子掉下来滚到了地上,她像是被从头浇下了一桶搀着冰渣的冷水,整个人都清醒过来。她这一天,都干了些什么?她猛地扔下饭盒,抓过茶几上的手机,拨通了父亲的电话。依旧没有人接,然后她紧接着就拨了母亲的。然而这一次,漫长的等待之后,手机里传来了冰冷的提示音。“抱歉,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她握着手机的手僵住了,然后,像是不信邪一般,她紧接着又尝试了胜己的、小久的、轰君的、上理的,甚至相泽老师的。然而无论试了多少其他人的号码,电话那边传过来的声音永远只有一个。“抱歉,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好像手机中满满的电话簿全都是自己臆想出来的一样,她从上到下尝试了所有能够联系的电话,然而,没有一个能让那个冰冷的提示音发生半点改变。她呆呆地放下了手机,心像是被泡在了一汪冰水里,上上下下,眼看着就要朝着冰川撞过去。不对,哪里都不对!辉月握着手机的手指失去了力气,手机无力地滑下来“啪嗒”掉到了地上,她回过头看向窗外。夜色已经落下帷幕,透过客厅的落地窗可以看到外面街道上渐次亮起的灯光。城市似乎还是那个城市,但是她心里已经隐约预感到,有什么改变了。第二天辉月起了个大早,赶了第一班电车回了家。站台外的草地上开了一连串时令小花,不知道是龙胆草还是紫云英。紧靠着站台的杂货铺老板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一脸橘子皮的老奶奶换成了梳着马尾辫的大姐姐,一眼看过去有些陌生。她出了站台往家的方向走,道路两边的榉树安然静立,杵在房屋之间的电线杆像同一个练兵场中浇筑出来的卫兵,哪座城市都是一副样子。这是她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但不知道为什么,周围所有本该熟悉的一草一木都无声向她诉说着陌生。她和小伙伴一起玩闹过的小树林,奔跑过的步行道,住宅区入口的花坛她还记得被生气的咔酱用个性炸出过一个不太明显的豁口,然而现在她有意识地去找时却发现所有花坛都整整齐齐地列在那里岿然不动地和她对视,有缺陷的那个隐没在水泥浇筑的同类中间,怎么也找不到了。家旁边的小公园里设施倒是依旧陈旧,里面奔跑撒欢的孩子好像换了一批,一眼望去没找到一个熟悉点的面孔。辉月机械地挪动着步伐向前着,她好像行走在一个被迷雾笼罩的梦境里,心灵空落,而意识抽离了身体以旁观者的视角注视着周围的一切。直到最后,她停留在一栋眼熟的房子前,两层高带小花园的居民宅,黑铁栅栏上的金银花垂下灿烂流金,屋前的玫瑰开得热烈。她猛然被钉住了脚步,僵立在门前。……不该是这样的。她近乎茫然地看着面前的一切。门口的栅栏应该是裸色的实木,缠绕在栏杆上的是粉色的羽衣茉莉,院子里贴着墙边盛开的应该是三色堇,她家里从来不种玫瑰,因为太娇气了妈妈养不活。这里应该是她的家……原本。今天的太阳大概有点大,她站在烈日下面望着面前既熟悉又陌生的房子,大脑晕眩,像中了暑。这时候,栅栏后房子的正门“吱呀”一声打开了,衣着普通的女主人挎着菜篮子走出来。她细心地锁好门,回过头时诧异地看到自己家门口正站着一位陌生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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